成菱形图案为饰,左右腋下开襟处以绛带系接。这件奢华精良的铠甲,不仅令蔡升、马周羡慕得直流口水,就是刘景也颇为眼热。
刘修如今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像变了一个人,神情庄重,眼神凌厉,极具威严。
刘景心中不由肃然起敬,一时感慨道“从兄和居家时完全判若两人,令人侧目,看来从兄天生就是一名军人。”
刘修内心泛起波澜,叹道“这个世上,除了仲达,还有谁会任用我这么一个废人?若非仲达,岂有我之今日?”
“孙膑断足,犹能纵横天下,名垂青史,从兄何必总是介怀身体呢?”刘景摇头道,随后目光转向蔡升、马周,问道“宏超、子谨,你们投身军旅也有一段时日了,有何感受?”
蔡升苦笑道“前时合聚百余人,行止之间,还算颇有章法,以为军旅便是如此,等真正入了军旅,才体会到其中之艰难。单单修建一座营垒,就隐藏了太多太多的学问。”
马周亦忍不住感慨道“与大兄相比,我和宏超比那些招募来的乡野愚夫也强不了多少。”连日来刘修展现出的能力深深折服了蔡升、马周,二人以兄事之,尊敬有加。
刘景失笑道“从兄研读兵书二十余载,岂是一般人?连我都只能甘拜下风,何况你们。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日后就多多努力吧。”
蔡升颔首道“大兄亦言‘匹夫之勇不足取,为将不可不知书。’每晚皆招我和子谨入营舍读书学字。”
这正是刘景最希望看到的,心里一阵欢喜,对刘修道“从兄,有劳你费心了。”
刘修微笑道“他们二人虽然目不识字,却十分聪明,亦知大义,只要用心学习,日后必可成为良将。”
刘景笑道“在这一点上,我与从兄所见略同,宏超、子谨,你们可不要辜负我和从兄的厚望啊。”
蔡升和马周对视一眼,齐齐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