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在刘景刻意结交下,加上他总有奇思妙想,颇投张仲景心意,两人毫无意外的成为了朋友。
“此小事一桩,伯穆快快起身。”刘景扶起严肃,忍不住问道“令母病情不是一直都在好转吗,怎会突然恶化?”若非如此,他早就请张仲景前去了。
严肃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刘祝走进来,显然是他骑马将严肃送回。
刘景说道“事不宜迟,伯穆,你跟我去请张仲景。文绣,你……”
刘景本有意让其回家,却听刘祝道“如今天色渐晚,道路湿滑,不宜乘马出行。下吏驾马车送刘君出行吧。”自打擒吴先时因不会驾车,不得不劫持马夫,事后他专门学了驾车之术。
“好。”刘景颔首同意了。
时间紧迫,刘景跟着刘祝,严肃出门,三人齐心协力,很快就装好车,在刘景的指引下,刘祝驾着马车赶往张仲景吏舍。
幸运的是,张仲景今日既未休沐,也未外出,刘景简略说了一下情况,张仲景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背起药箱随其出发。
严肃之家位于临湘东郭廉里,距离郡府并不算远。
廉里难言富足,外围以木栅为墙,里中屋舍近半数都是茅草陋居,严肃之家亦然。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严家门口,神情焦急,其容貌与严肃有六七分相似,同样面黑木讷,他就是严肃之弟严懿。
严肃跳下马车,急问道“阿弟,阿母怎样了?是否醒来?”
严懿摇头,一脸悲戚道“没有,尚在昏迷之中。”
严肃强忍热泪,回身对张仲景长揖道“烦劳张史为家母看病。”
张仲景颔首,随严氏兄弟走入充满浓郁药香的房间。
刘景和刘祝皆在门外等候,直到过了足足两刻钟,张仲景才从里面出来,刘景忙问道“张君,严母情况如何?”
张仲景神色平静地道“无性命之忧。”
“那就好。”刘景闻言顿时放下心来。
张仲景又道“不过她的病很难治好,之前她用的药方已经失去作用,反而有害,我为她换了一副药方,看看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