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虑也。”
周凤立即表态道:“下吏愿随明廷登城死战,抵御楚贼。”
众人反应过来,齐声附和道:“愿随明廷登城死战,抵御楚贼……”
“好!”孙南递给周凤一个赞赏的眼神,而后大笑道:“诸君随我到北城墙以候楚贼。”
“诺。”
孙南当即率百十部曲、县吏,出县寺北门,径直往北。
途经桃里时,骑马随在孙南身后的周凤,突然加速来到孙南身旁,进言道:“明廷,谚云:‘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今大敌压境,将士恐惧,须以厚赏激励士气。”
这道理孙南又岂会不知,问题是江东军制与其他地方不同,外任之将,孙权不拨军费,而是让他们就食驻守之县以养兵。宜春以一县之赋,养兵过千,平日都过得紧巴巴的,哪有余财奖赏将士。
看到孙南面有难色,周凤暗暗冷笑,抛出诱饵道:“下吏亦知明廷为人忠正,不蓄财货。下吏当年曾为盗贼,颇有赀产,这些皆是不义之财,今宜春有难,下吏愿献家财,以做军资。”
“子云此言当真?!”孙南双目圆瞪,一脸难以置信。
周凤大义凛然地道:“自然是真,区区浮财而已,明廷对下吏有知遇之恩,下吏自然要为明廷分忧。”接着一指前方的里巷,说道:“我家就在前面的桃里,明廷可随我归家取之。”
“好!”孙南大喜道:“此次若能击退楚贼,我必向孙讨虏保举你,功名富贵皆可期也。”
“多谢明廷,下吏仰慕孙讨虏久矣,只恨身份低微,不能效命麾下……”周凤一边说,一边引着孙南前往家宅。
周凤自称颇有赀产,虽是为了引诱孙南入瓮,却也非虚言,其家占地广大,纵横三进,楼阁数重,孙南见了都忍不住心生嫉妒,没想到周凤竟豪富至此。
周凤先前已派人归家报信,上百剑客皆伏于后庭墙下。
周凤领着孙南一路穿廊过院,进入后庭,打开存放财物的藏库大门,孙南定睛一眼,顿时被库中大量的宝货迷花了眼睛。
“明廷,请……”周凤只请了孙南及左右几名亲卫入内,其余人却全被挡在了门外。
对此孙南倒也能理解,毕竟是存放财物的重地,哪能让人随便进入,万一有人手脚不干净,他脸上也不好看,便没说什么。
周凤带着孙南参观,其手下则趁机关上府库大门。
听到后面响动,孙南回头一看,隐隐察觉不对,正要喝问为何关门,忽然感到脑后生风,多年浴血搏杀的经验,让他下意识侧身躲避,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利刃划过颈侧,鲜血喷涌。
孙南左手死死按住伤口,连连倒退,不敢置信地看着持刀冲他狞笑的周凤,破口大骂道:“你这狗贼!安敢噬主?!”
周凤冷笑着嘲讽道:“凭你区区一个兵子,也配当我的主人?我早已投身安南将军麾下,你的项上人头,和这座宜春城,就是我献给安南将军的大礼。”
“狗贼!安敢欺我!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孙南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气得双目充血,不顾一切的朝着周凤杀去。
由于是以有心算无心,就这么一会工夫,孙南的左右亲卫便已全部被杀,外面也响起了激烈的厮杀声。如今大局已定,周凤自然不会亲身犯险,他挥了挥手,示意众手下上前围杀孙南。
孙南尽管勇武过人,无奈颈部遭到重创,失血过多,战力十不存一,面对四面八方的围攻,很快便倒在血泊之中,可就算死去,其双目犹死死盯着周凤。
周凤心中不喜,让手下将其双目戳瞎,并割下其头,拿到外面示众,不降者与孙南同罪!
孙南部曲本就遭到偷袭,死伤惨重,又见孙南已死,斗志全消,皆跪地投降,只有寥寥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