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鎏王要杀人灭口!”白启文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什么?他们怎么敢?”杨琦、林珑一脸不可置信。
“陛下摆明要庇护誉王和鎏王!所谓调查证据,不过是缓兵之计,为两人杀人灭口争取时间!”
“陈平一死,便是畏罪自杀,那么证据不需要证明,定然就是假的,最终死无对证。”
白启文越说脸色越白,拉着杨琦、林珑狂奔,道:“快!我去通知杨丞相、林御史和我爹他们!杨琦你去通知圣子,林珑你去文院找院长!一定要快啊!”
……
“哟!陈平,死到临头倒也享受了下美味佳肴!”鎏王瞥了眼食盒,嗤笑道。
砰!
陈平猛地冲向栅栏,怒声嘶吼道:“誉王、鎏王,你们两个禽兽,为何要害老王爷和慕家军,那可是整整数十万条人命啊!”
鎏王一脚踹在陈平身上,讥讽道:“陈平!你若当个逃兵,逃得远远地不就好了,现在却非要来告御状,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咣当!
牢门打开,数名壮汉取来一个个狰狞的刑具。
“你想干嘛?私自用刑,你们就不怕陛下怪罪?陛下可是许诺过要好好调查。”陈平目光一沉。
“蠢货!实话跟你说吧,你给出来的证据,都是真的,陛下他也知道是真的!而我们能来,便是奉了陛下口谕。”誉王冷笑道。
轰!
陈平脑海中犹如惊雷闪过。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老王爷出征,是为他开疆拓土,为他弘扬国威……”
陈平失魂落魄,瘫软在地,双目失神。
他的一切一切地希望,都在这一瞬间,彻底瓦解了。
“用刑!务必让他死的痛苦。”鎏王目露残忍之色。
强烈的痛苦,濒死的绝望,折磨着陈平。
而陈平的生命,在逐渐地流逝。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往苦难的人生。
因战乱而父母双亡的童年,乞讨流浪受尽冷眼的少年,为活命而毅然入伍拼命的青年,奋勇杀敌建功立业的中年……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张面孔,那些都是与他并肩作战、生死相托的同袍。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记忆停留在了那昏暗下的胡同口。
漫天大雪中,少年的他蜷缩在胡同口瑟瑟发抖。
他知道,他挨不过今晚,第二日便会成为一具冻尸。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一个男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听见男人说道:“你想死得这么窝囊,死得这么没有价值吗?”
在那一刻,陈平心中燃起不甘的火焰。
“不想!”陈平发出一声嘶声力竭的怒吼。
“那就跟我走,用你的命去拼吧,拼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陈平努力地抬头,终于看清男人的面容,他咧嘴笑了起来:
“老王爷,谢谢您!”
……
不知过了多久,天牢的大门轰然炸裂。
满脸戾气的慕枫,提剑冲了进来。
杨琦紧随其后,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但他却没喊一句累。
忽地,杨琦发现,慕枫停在一处牢房外,愣愣地站着,仿若一尊雕塑。
杨琦踉跄跑去,目光落在牢房内,整个人愣住了,泪水疯狂地从眼中夺眶而出。
他看见,牢房内,一具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尸体,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哗啦啦!
在这瞬间,原本空无一人的天牢,骤然出现一道道手拿火把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