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黑的乌漆嘛黑。
祠堂里烛火,摇的各有风采。
徐若初从下午三点跪到了现在半夜十二点,腿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
在这期间,她不是没想过摆烂躺下。
但一股如芒在背的视线粘在她身上,让她不得不强打精神,继续跪着。
这阴寒中带着一丝刺骨的冷意,不用想也知道,除了林若涵也没有别人了。
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给我等着!
又翻看了一遍原主的记忆,徐若初总算从那些操蛋的记忆里找到了一线生机。
原主的母亲怎么说也是某个家族的嫡小姐。
年轻的时候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的,除了资质差了点,性子软了点,人恋爱脑了点,基本毫无尿点啊!
并且!
她还有一个化神期的父亲!
这个化神期的大佬有且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对待他这么一个血脉,徐若初就不相信他不宝贝!
所以,她现在只要想办法找到原主……哦,现在是她的外公帮她,就能够和林家说拜拜了~
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她母亲好像叫徐婉柔。
徐啊~
她自己就姓徐。
一直听别人叫自己林大小姐,实在有些出戏。
为了让自己改回徐姓,她怎么也要努力一把。
腿实在太麻了,徐若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后,悄咪咪的用手将自己的小短腿给掰直了。
剧烈的酸疼酥麻从腿部兹啦兹啦的传到大脑,让徐若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小心的撑着手向后一倒,一块有些冰冰凉凉的东西从领口滑落出来,贴在了颈窝里。
拿起来借着祠堂的烛光仔细瞅了又瞅,在看到上面一小条扭的十分有自己想法的绿色丝线时,徐若初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
这不是她上辈子以六百元巨款从路边摊上买回来的玉佩吗。
这是跟着她也一起来了?
凭借着多年书虫的经验,徐若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穿越第一法则。
事出反常必有妖,没事先来个滴血认主。
可是,血在哪里……
总不至于真的要学着古人的做法来咬手指吧?
徐若初以前年纪小,也不是没学过电视剧里的模样尝试过。
结果还没咬出血,她就痛的放弃了。
直呼古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癖好搞自残这一套。
环顾了一圈四周,看到了案台上正燃烧着的烛台,下面那一片片花瓣尖尖,不就是最好的取血工具吗?
尝试着挪动了一下双腿,却发现腿还是不听使唤。
没办法之下,徐若初只能在不动用双腿的情况下。
下巴和双手用力,努力的,像条毛毛虫般向前一拱一拱蠕动着。
咬了咬牙,徐若初伸出食指对准烛台用力扎了下去。
靠嘞娘啊,真钻心的疼。
好在,血有了。
就是有点少,芝麻粒大小那么一滴。
蚂蚁虽小也是肉不是嘛~
秉持着不浪费的良好公民准则,徐若初小心翼翼的护着那一滴珍贵的血珠子抹在了玉佩上。
血抹在上面很快就被吸收了。
徐若初的眼睛亮了亮。
有戏!
只是,为什么等了十几秒还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嫌弃她血少吧。
不要啊,难道还要让她再去扎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