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汗玛法,三月十八号左右,我们探子探得明狗正准备率大军前来攻打我们,为了阻挡明狗进入赫图阿拉,大哥便带着镶白旗大部准备在山前村到边外村之间的山谷伏击前来进犯的明狗。
谁知明狗好像早就知道我们已经伏击在两侧山林的一样,架起火炮就朝我们藏身之处炮击,大哥自知伏击不成,便只好选择撤回榆树堡继续抵挡明狗。
哪料到已经跑出边外村的大哥,会招到埋伏在边外村东边山头的明狗偷袭,大哥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连中了两弹,还未回榆树堡就已经死了!”
努尔哈赤盯着国欢问道:“卑鄙的明狗,当时你在干嘛?”
国欢低声回道:“回汗玛法,大哥安排我守榆树堡与赫图阿拉城,榆树堡被明军火炮击垮后,奴才不得不撤回到赫图阿拉城。
奴才想着既然榆树堡抵挡不住明狗的火炮轰击,那赫图阿拉的城墙肯定也经受不住,便只好分成两路撤出了赫图阿拉城!”
努尔哈赤继续问道:“镶白旗还剩下多少人?”
国欢低声回道:“回汗玛法,奴才带回了近七千人,让纳海带了一千五百人去了老建州卫!”
“还有一千五百人呢?”努尔哈赤暴怒地问道。
国欢被吓得身子抖了两抖回道:“回汗玛法,长春岭一战,就已经失去了一千三百多人,之后的榆树堡又损失了一百多人!”
努尔哈赤冷哼道:“哼,你倒是会推脱,在辉发城休整两日,大后天你便带着三千人前去坊州城支援代善,剩下的人留下来春耕!”
“嗻,汗玛法,奴才遵令!”国欢趴在地上回道,心想着总算过了这一关。
两天后,国欢从镶白旗中抽调了三千人前往坊州城,与他随行的还有三千拿着燧发枪的汉军营,而这个汉军营的正副总兵乃是刘爱塔刘兴祚与前抚顺游击李永芳。
努尔哈赤将三千镶白旗与三千汉军营派去坊州支援代善,已是他目前能派出的最大的兵力了。
正白旗需要在忽儿海河一带屯耕与兴建下一个大本营,两蓝旗需要守护面积庞大的辉发城西面安全,至于两黄旗,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被派上战场,关键还要留在辉发城附近进行春耕。
自从去年沈阳之战时耽误了春耕,并在之后明军发动的秋季攻势中进一步影响了秋收后,去年努尔哈赤的八旗日子可是非常难熬。
要不是抢了汉人大户与屠杀无粮的汉人,恐怕他的建州八旗也会饿死不少人。
所以,今年春季的时候,努尔哈赤的头等大事是如何播种足够过冬的粮食,而不是与明军决一死战,关键这个决一死战还是必输的结果。
自从去年沈阳之战时,在了解了自己与明军的武器差距后,努尔哈赤只能采取步步退缩的防守战术,以期先存活下来,再来谋求八旗的发展。
最为可恨的是狗皇帝与袁可立,不仅不同意他的求和,还把派去的使者都给斩杀了,摆明了不屑于同意自己的求和,而是继续攻打自己。
以前还能通过宽甸、开原、抚顺关马市获取粮食与铁器,甚至还有草原上晋商送过来的物资,现在这些全都没有了。
以前也能时不时去辽河平原上劫掠汉人,现在别说去辽河平原了,连内喀尔喀诸部都难以前往,两蓝旗不久前就已经验证过。
本来还有不少汉人包衣可以帮他们种地,但去年冬天为了保证旗人能活下来,努尔哈赤不得不大量屠杀汉人与汉人包衣。
所以,今年开春,他不得不让许久未种地的旗人再次拿起锄头与犁耙开荒种地。
至于为何是开荒,而不是直接在熟地上播种,那是因为辉发城附近基本处于未开发的状态,多是山林与荒野,原先建州旗人的熟地多集中在苏子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