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麟摆摆手道:“表哥不必如此,我们还是要商量着来,这次打算留守一个千户所在苇子谷与鸦鹘关,剩下的军队全都向赫图阿拉进发。
具体行军路线的话,还是出鸦鹘关,之后沿着太子河河谷溯流直上,之后翻越长春岭,进入苏子河的上游,再继续沿着苏子河的河谷一路向三河交界处的赫图阿拉进发。
此次表哥作为先锋,带着武骧右卫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为你压阵!”
秦拱明简单权衡一番战术得失后,朝马祥麟说道:“将军此策甚为稳妥,我们这路是要向建奴老巢进军,就怕他们像萨尔浒之战一样,集中优势兵力攻打我们这路。
现在我们两营一起行军,就算遇到建奴主力埋伏,也能及时撤回鸦鹘关!”
马祥麟狞笑着说道:“他们要是真敢将主力调来围剿我等东路,我正愁找不到建奴主力呢,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秦拱明见马祥麟一脸傲气的的样子,立马劝谏道:“将军不可大意,我们东路人数最少,只有两个营一万来人的兵力,建奴虽然被我们多次击败,但他们的可战之兵却还有七万左右,不可轻视!”
马祥麟点点头道:“表哥的担忧不无道理,那我们不急着向赫图阿拉发起进攻,多派点人四处查看敌情,别真被他们好几万人给包圆了!生死事小,面子事大,不能让我们石柱白杆兵成为世人的笑话!”
秦拱明连连点头道:“将军说得在理,让世人看看我们石柱白杆兵并不比边军差!”
马祥麟拍板道:“那就如此安排,表哥先带着武骧右卫去鸦鹘关四处查探敌情与清剿沿路的建奴,从而了解建奴的虚实,为我们最终进攻赫图阿拉做准备!”
“是,将军,属下遵令!”秦拱明拱手回道。
虽然年前努尔哈赤将大本营搬到辉发城,但老巢赫图阿拉与浑河上游一线他也没有彻底放弃,留了杜度的镶白旗镇守赫图阿拉,以及掌管两红旗的代善驻守坊州城与哈达城。
黄台吉的正白旗被努尔哈赤派去了忽儿海河搞军屯与制造火枪,而损失最为惨重的两蓝旗则被他安排到了吉林厂与乌拉城一带阻挡明军的突然袭击。
至于由他自己直领的两黄旗,则是驻扎在辉发城一带,生怕明军又来一次偷家。
针对去年的秋季攻势,努尔哈赤也尝试过“任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包围战,但都以明军的兵力过于分散与早早撤退而失败。
面对着滑不溜秋的明军,努尔哈赤与他的八旗奴才们除了被动挨打,就没有其它行之有效的办法。
以前都是他们用这种四处分散出击的战术打得明军狼狈不堪,现在却完全调转了过来。
若是明军还是以前的明军,建奴一个人都敢上前攻打五个明军,但自从去年的沈阳之战后,别说一打五了,连一打一他们都不大敢上前挑战。
现在的明军火器太犀利了,而且又快又准,关键他们还都是以百户为单位出没,自己这边人少了就会被明军剿灭,若是人多了,明军打完就跑,而且边跑边扔一种叫手雷的炮弹,甚至有时不知什么时候地上就发生了爆炸,简直防不胜防。
弄得后来他们遇到明军就浑身发憷,明军不动他们也不敢乱动,明军进攻他们就逃跑,明军逃跑他们也不敢继续追击,生怕出现突然的爆炸。
面对明军的步步紧逼,努尔哈赤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应对办法,不仅是明军的火器让他的八旗兵无法招架,还有明军的战术也变得多样了起来,想靠正面进攻击败明军,去年沈阳之战时已经证明了这个办法行不通。至于突袭与埋伏的办法,明军有远远就能望见自己这边军队动向的望远镜,效果也十分的差,有几次还被明军打了个反包围。
面对越来越强势的明军,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