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与张媖依次落座后,朱由校笑着问道:“媖儿,这次就不弹琴了,能否为朕煮一次茶?”
“当然可以啊,只是臣妾没有做任何准备呢!”张媖略显遗憾地轻叹了一声道。
“朕已经让人早做准备了!”
朱由校说完抬头看了眼旁边的王承恩,王承恩躬身鞠了一躬后,退出阁子,让人去拿来早就准备好的茶具与茶叶。
看着陆路搬进来的茶案、茶具、清水与茶叶,张媖讶然道:“原来陛下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陛下想喝什么茶?”
“今儿准备了什么茶?”朱由校朝正在忙碌的王承恩问道。
“回皇爷,奴婢准备了您一直爱喝的君山银针与大红袍!”王承恩停下手上的动作笑着回道。
“那就大红袍吧!”朱由校想了下,感觉这大雪天还是味道醇厚的大红袍更合适。
“是,皇爷!”
王承恩答完,从准备好的匣子内拿出了大红袍,并小心地摆好。
待朱由校挥退格内众人后,张媖开始帮朱由校煮起茶来。
看着炉子上燃烧着的银炭,朱由校不禁小声念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张媖听到朱由校念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待朱由校念完,笑着恳求道:“夫君,能否为妾身作一首诗?”
朱由校立马讶然,尴尬地笑着说道:“你可真会为难我,偶尔念两首还是可以,让我作诗,那岂不是让屠夫绣花嘛!”
张媖显然是不想轻易放过朱由校,娇嗔着继续恳求道:“夫君明明是个才华横溢的美少年,怎能将自己比作屠夫呢,去年夫君还作了《辛酉杂诗》这首精彩绝伦的大作呢!”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哪能经常有,而且夫君我又不是捷才之人!”
朱由校双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夫君,妾身就是想听嘛,不管作得如何,妾身都会喜欢!”张媖一副楚楚可人、软软糯糯的样子求道。
看着张媖这个样子,朱由校哪还有多余的抵抗力,轻咳了两声后,朱由校说道:“这样吧,媖儿,我先念两首前人的佳作给你听听,怎么样?”
张媖撇了撇嘴,还是不甘地说道:“好吧,但可不要忘了也要作一首给奴家你自己的诗作!”
朱由校真感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苦笑一声后开始慢慢地念道:“这第一首是南宋杜耒的《寒夜》,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张媖将一杯煮好的大红袍递到朱由校跟前后,连连点头道:“听夫君念完此诗,妾身都能妾身感受诗中所描绘的场景就在眼前,浑身也是暖暖的!”
朱由校浅抿一口张媖递过来的热茶,笑着说道:“虽然夫君我作诗水平有限,但也向往雪中煮酒品茗的意境,所以才会想着邀请媖儿一同前来万岁山煮茶、赏雪、观梅!”
“谢夫君能请我一同过来赏雪观梅!”张媖满脸幸福的样子说道。
朱由校放下茶杯后,继续念道:“这二首诗乃是太祖的《咏雪竹》,雪压竹枝低,虽低不着泥;明朝红日出,依旧与云齐。”
与第一首念诵时的情深缓缓不同,念到第二首诗时,朱由校的情绪是十分饱满激昂的。
张媖愣了一会后儿,一脸赞赏地说道:“太祖的诗大气蓬勃,而夫君也能很好地将太祖的气势给念了出来!”
张媖说完,将朱由校杯子里的茶水倒掉,重新倒上了温热的新茶,重新端到朱由校的跟前后,轻声软语地说道:“夫君,请喝茶!”
“好,好!”朱由校笑着端起茶杯,小口抿了起来。
当朱由校刚把茶杯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