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门外传来轻轻敲击的声音,张媖马上从朱由校的大腿上站了起来,并帮着朱由校整理稍显凌乱的服装。
等张媖整理得差不多后,朱由校高声说道:“进来!”
朱由校的话音刚落,房门被从外面推开,露出王承恩那一脸憨笑的脸:“皇爷,兵部熊尚书回京了,现在正在养心殿外面等候皇爷的召见!”
朱由校高兴地轻拍了一下大腿道:“快摆驾回养心殿!”
说完转头朝张媖说道:“爱妃,外面冷,你也随朕一起回宫吧!”
“是,陛下!”张媖站起微微欠身回道。
不一会儿,朱由校坐上了王承恩让人准备的御辇,而张媖的软轿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穿过西华门、绕过武英殿,在离养心殿南门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朱由校就看到了一位身穿正二品锦鸡补子的官员正躬身迎接着自己。
在御辇离熊廷弼还有几步远时,朱由校让人停下御辇,然后起身走了下来,拉住熊廷弼那略显粗糙而又冰冷的双手道:“这两年多在辽东,熊爱卿辛苦了!”
“为大明与陛下,臣不辛苦,谢陛下关爱!”熊廷弼声音略显颤抖地说完,激动得就要跪下。
对于立下如此大功的名臣要臣,朱由校自然不会让他在与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下跪,这是对有功之臣最起码的尊重与体面。
朱由校略微用力地拉住即将下跪的熊廷弼道:“地下湿冷,熊爱卿赶快随朕进去暖暖身子!”
紧接着,转头朝王承恩说道:“承恩,让人准备点热姜茶,然后多拿点炭炉过来!”
看熊廷弼还要行礼,朱由校赶忙阻止道:“不用那么多虚礼,随朕一同进去!”
说完,朱由校拉着熊廷弼一起步行进入养心殿。
至于后面的张媖,则自行绕过养心殿,回到了北面的永寿宫。
“熊爱卿,等会儿你可要同朕好好说下辽东的事情,之前都只能与你通过书信来了解很少的内容!”迈过养心殿南门,朱由校爽朗地笑着说道。
“是,陛下,臣敢不遵命!”熊廷弼急忙答道。
“今天呐,朕也不急于一时,捡重点说一些即可,等你回家好好休息后再挑个时间来向朕陈述!”朱由校笑着说道,然后转头朝迎上来的刘时敏问道:“有没有请内阁的三位阁老过来?”
“回陛下,奴婢刚才已经遣人去请了!”刘时敏上前答道。
“那就好,承恩,通知御膳房好好准备午膳,朕要宴请熊大人与三位阁老,难得遇到喜事,让御酒房送一点上好秋露白过来!”朱由校朝紧跟在自己后面的王承恩说道。
“是,皇爷,奴婢马上让人去办!”王承恩见朱由校高兴,回话的时候也是脸露笑容。
“这杭州来的秋露白啊,听人说是秋冬晨露精酿的美酒,秋露繁浓时水煎令稠,食之延年不饥,今天爱卿可要多多喝上一点!”
王承恩应答后,朱由校转过脸朝熊廷弼解说起秋露白,虽然熊廷弼很可能比他还懂这些东西。
听朱由校说到秋露白,熊廷弼肚子里的馋虫马上就被勾了出来,长期驻守苦寒的辽东,冬天不就靠白酒来暖身子了。
秋露白的大名,熊廷弼也只是听说过,出身寒微的他可喝不起这种奢侈品。
提到秋露白,朱由校不由想起后世的知名白酒茅五剑等一大批产自西南的名酒,可惜西南现在正在闹土司叛变。
也不知道现在茅台与五粮液的酿造技术有没有成熟,这个倒是可以派人去了解了解,然后入股并代为营销,也算是促进西南地区的经济发展了。
进入东暖阁后,朱由校坐到上首位置,而熊廷弼则在谦让一番后,最终坐到了刘时敏搬来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