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回来时少了一半的弓箭手,代善等建奴高级将领,憋闷气愤的情绪不能对自己人发泄,只能拿起佩刀朝汉人包衣们纷纷砍去。
在砍杀了五六百人的汉人包衣后,他们暴怒的情绪才终于得到了宣泄。
看着血流满面的代善,莽古尔泰小声问道:“二哥,该去向汗阿玛汇报战况了!”
代善狠狠地盯了一眼莽古尔泰与阿敏,才极不情愿地从鼻孔里发出声音道:“知道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安排人去给努尔哈赤汇报战况。
努尔哈赤大帐内,看着跪在地下的岳讬,努尔哈赤心里莫名多了一份担忧:“说吧,西面战事如何了?”
岳讬将自己来时组织好的语言一股脑地说道:“禀汗玛法,今日阿玛遵汗玛法命令,加大了对城墙下明狗的进攻。
但狡猾的明狗趁着夜色,偷偷将昨天右翼填平的陷马坑全填平了,还在地面钉了密密麻麻的树桩。
阿玛只得让包衣阿哈们再次填平陷马坑,同时将树桩敲进土里。
到了下午申时,右翼好不容易推进到了距离胸墙五十步,当弓箭手向明狗射出箭支时,不仅要面对原来的弗朗机炮,还有不用点火就能一直发射的新式火铳。
阿玛连续派了三波弓箭手,也只能向前推进十步,在二贝勒与三贝勒的强烈要求下,阿玛不得不选择撤军。
但卑鄙的明狗不讲武德,他们的骑兵也拿着新式火铳向我们掩护的骑兵射击,求汗玛法为我大金勇士报仇雪恨!”
“说吧,伤亡如何?”努尔哈赤盯着岳讬冷冷地问道。
“回汗玛法,战死与未回来的大金勇士有一千五百三十五人,受伤的有三百六十三人,请汗玛法责罚!”
岳讬低声说完,额头用力地不断来回磕向地面。
听完岳讬说的数字,努尔哈赤顿时感觉身体有大量血液正不断往脑门上涌,暴怒着拔出佩刀指向岳讬道:“废物,代善真是个废物,还有你,也是个废物,居然有脸来见本汗,看本汗不砍死你!”
看着即将落向岳讬的刀锋,与岳讬交好的黄台吉立马下跪大声求饶道:“汗阿玛,岳讬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求您饶了他吧!”
被黄台吉这么一打断,努尔哈赤往脑袋不断上涌的热血减缓了不少,怒吼道:“废物,都是废物,连你都是废物,要是早知道明狗有了这些新式火器,我大金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勇士阵亡!”
努尔哈赤说完,将佩刀扔向一边,抬起左脚就是踹向黄台吉,黄台吉被踹了个恶狗捕食,但他还得重新爬起跪回原来的位置。
黄台吉再次被踹翻后,努尔哈赤伸出右脚,一脚将岳讬踹出老远,岳讬战战兢兢地再次跪回原来的位置,等着努尔哈赤再次踹向自己。
努尔哈赤果然没有让岳讬失望,再次连踹了四脚后,努尔哈赤因年纪大了,气喘吁吁地坐回座位,语气十分阴狠地说道:“回去告诉代善,让他将西线的指挥权交出来,交由三贝勒指挥,明天拖住沈阳西面的明狗即可!”
“嗻,汗玛法,奴才遵旨!”听到努尔哈赤不再惩罚自己,岳讬心里顿时松快了不少。
“滚!”努尔哈赤看都懒得看岳讬一眼道。
“嗻,奴才告退!”说完,岳讬极为小心地退出大帐。
待岳讬走后,努尔哈赤朝跪在地上的黄台吉命令道:“马上安排人去狗朝廷打听这些新火器的事情,还有,想尽一切办法弄来图纸与样品!”
“嗻,汗阿玛,奴才遵令!”黄台吉高声答道。
“滚吧!”努尔哈赤挥了挥手道。
当努尔哈赤正在沈阳城外的大营里发飙的时候,曹文诏与京营的一万多将士正衔枚牵马沿着浑河河谷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