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去安排吧,至于元辅之前提到的吏治与税收问题,不妨放开手脚去做!”
“是,殿下,老臣遵旨!”
新君不仅升了自己官职,还重视自己的建言,这让习惯了万历皇帝慢吞吞节奏的方从哲,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同时,心里也在感慨,要是早几年遇到这样的明主,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元辅,可还有其它事情要与孤商议?”
虽然有很多,但方从哲却并不急于一时,“回殿下,老臣暂时没有!”
方从哲没有,但他朱由校却有,“因辽东涉及多方联动,孤想让熊廷弼与袁可立兼管登莱与天津等地军务,元辅以为如何?”
“若只管军务,老臣以为可行!”
对于辽东萨尔浒惨败,虽然是方从哲无法摆脱的污点,但他内心还是非常想尽快解决辽东边患问题。
与此同时,出于制衡需求,他也不希望封疆大吏的权柄过大。
“那是自然的,熊廷弼与袁可立只管军务!”
方从哲不希望封疆大吏权柄过大,他朱由校也同样不希望。
唐之藩镇,不仅是唐朝血淋淋的教训,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悲剧。
紧接着,朱由校拿起一些把握不准的题本,看向了方从哲,“元辅,孤有些题本不是很清楚,需要请教一二。”
接下来的时间,朱由校开始一本本地与方从哲反复确认题本中不太了解的内容,确认清楚后,再交由一旁的刘时敏批红。
不知不觉中,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地就这样过去了。
借此机会,朱由校留下方从哲一起食用午膳,好进一步拉近双方的关系。
这还是朱由校御极后第二次赐宴大臣,第一次是昨晚给了西南两位巾帼英雄。
方从哲走后,朱由校回到东暖阁拿起草拟的官员架构图,根据上午与方从哲商议的结果进行了微调,之后回到弘德殿进行短暂的午休。
下午,睡梦中的朱由校再次被王承恩唤醒,处于生长发育期的朱由校特别的嗜睡。
在被唤醒后,缓了好一会儿后,才起床更衣,之后用清水洗了把脸,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来到正殿,看到已等候在此徐光启,朱由校投去了略微感到歉意的眼神,“先生,让你久等了,随孤去东暖阁吧!”
“是,殿下,臣也是刚到!”
老板迟到,作为员工的徐光启,自然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怨言。
而且朱由校迟到的时间也不多,要是多了,他徐光启作为帝师,肯定是要劝谏一番的!
待进入东暖阁,朱由校朝刘时敏道:“时敏,给先生搬个凳子,以后不用孤提醒,每次先生过来,都提前准备好凳子!”
“是,殿下!”
刘时敏躬身回完,然后转身去拿凳子。
作为臣子,徐光启必须受宠若惊地表达自己的感激,“臣谢殿下厚爱!”
“无妨,先生既然是孤的恩师,赐个凳子也只是小事一件!”
说完,朱由校朝自己的椅子走去。
待徐光启坐下后,朱由校开口道:“先生,孤这次召你过来,有三件事需要交代:第一,西山武学副祭酒将由骆牛两位老将军担任,但火器研究院的院正还是继续由先生兼任;第二,上午孤已经跟元辅商议,先生将是文渊阁大学士兼工部尚书;第三,孤希望先生今后不要参与党争,而是一心为国为民!”
徐光启听朱由校说完,激动地跪下道:“谢殿下厚爱,臣一定谨遵殿下旨意,永不结党,一心为国为民!”
“好,好,孤希望先生能说到做到,与孤塑造一段君臣佳话!”
朱由校欣慰地笑着说道,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