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已经送去了,预估这会儿也该到了!”
方正化站到前方,朝朱由校躬身回复道。
“好,将弹劾田尔耕与元辅的题本都留中,把近两月人员调动的题本单独挑出来,明早孤要用。另外,明早元辅来上值后,派人去请他过来一趟!”
“是,殿下!”刘时敏躬身回道。
“舅老爷今天有没有来找过孤?”
“回殿下,舅老爷们早上哭完奠后,直接回去了!”方正化回道。
“好,等会儿派人过去一趟,告诉他最近闭门谢客,不要与朝中官员有过多的来往!”
“是,殿下!”
方正化躬身回道,见皇太孙开始翻看题本,便安静地退出房门,安排去传话的人。
锦衣卫同知田尔耕府邸,门房见是宫里太监来传旨,马上大开中门,安排人飞快到府内通知自己老爷。
今天来传旨的依然是白天跟随田尔耕一起打开阜成门的方忠,因去西南传信立了大功,他现在已经是正五品的内卫监监丞了。
被迎入正堂的方忠,看到香案已经被摆上了,便径直走到香案后方。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田尔耕带着家里男丁一起来到了正堂。
方忠看到田尔耕,微笑着说道:“田大人,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田尔耕笑着拱手回礼:“是啊,还要多谢公公提携!”
“提携谈不上,都是为殿下办差,准备接旨吧!”
“臣,锦衣卫同知田尔耕接旨!”
田尔耕跪下高声接旨,后面的男丁也跟着一齐跪了下去。
看着跪下的众人,方忠打开圣旨念道:“奉皇太孙旨意,田尔耕忠君为国,特赐飞鱼服一件、绣春刀一柄、手枪一把、望远镜一支、银百两,参与阜成门开门将士,皆赏俸禄半年,钦此!”
朱由校特别交代,今后所有旨意都必须要简洁明了。
“臣锦衣卫同知田尔耕,领旨谢恩,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田尔耕今天打开阜成门后,就一直留守在阜成门。
期间听属下来报,锦衣卫正被兵部、督察院与五军都督府的官员围堵,所以田尔耕干脆不回锦衣卫,下值后直接回家。
尽管如此,田尔耕也是提心吊胆了一天,生怕今天纳的投名状,在文武百官的压迫下,新君会缉拿自己。
没想到自己不但平安到家,晚上还等来了奖赏的旨意,心里原先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待田尔耕收下赏赐并站了起来后,方忠拱手笑着说道:“田大人,恭喜了!”
“同喜,同喜,方公公可否留下喝杯热茶?”田尔耕笑着拱手问道。
“不了,太晚了,殿下还等着杂家回去复旨呢!”方忠摇摇头道。
“那好吧,以后多多来往,在下让人送送公公!”
说完,田尔耕找来自己胞弟,让其送下方忠,并悄悄做了一百两赏银的暗示。
首辅方从哲府邸,闭门谢客许久的大门,面对络绎不绝上门求见的官员,依然只收到了“静观其变”的答复,便都悻悻然地回去了。
方从哲找来方府所有男丁,一脸严肃地训诫道:“最近朝中局势风云变幻,形势扑朔迷离,各房约束好各房子弟,小心渡过此次难关。切不可私下胡乱接见朝中官员,更不许眠花宿柳、出去鬼混,要是让我知道了,逐出方家!”
面对方从哲的警告,众人恭敬地答道:“是,父亲(大老爷)!”
刘一燝府邸,几位交好的官员前来拜访,待依次落座后,孙如游首先开口道:“诸位大人,今天大司马拒绝听从皇太孙放幼军入城的旨意,被田尔耕押进诏狱了。后面阜成门守将拒绝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