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等阿宁回来,你把图纸交给她就是了。好了,你们接着玩儿,我寻意暄有些事。”
泣鳕点了两下小脑袋,骑着她的自行车又去寻找赤凰了。
霍疾走到薄意暄面前问道:“意暄,其实我这趟回来,是想向覃止询问有关乌溪木之事。”
薄意暄沉吟片刻,并没有释放出覃止的生魂。
“怎么?难道有何不妥之处?”
“江行的原身是乌溪木木灵,你和赤凰是花满蹊的少城主,若有不解之处,大可回花满蹊跑一趟,问覃止作甚?”
“阿宁说过,覃俞谷的术师皆是暗魔缚灵师,他们修炼邪术,食用妖兽血肉,通晓咒术灵法,因此一定知晓乌溪木的特殊之处。”
薄意暄不答反问道:“倘若覃止真是那等恶人,他的生魂又岂配入我的眼?”
“你是说覃止并非暗魔缚灵师?”
“嗯,当初我救他时,发现他生魂纯净,全无邪气。”
“照你这么说,他没有修习过那些邪恶的法术,故而也不懂咒术?”
薄意暄点头:“你可以去一趟花满蹊寻找江行,不过,你兴许会白跑一趟,不要抱有太大期待。”
“你这是何意?”
“他的记忆仍有残缺,我估摸着你得不到线索。”
“记忆有残缺?可他不是已经记起有关花满蹊和红蕖的所有往事了吗?”
“当年江行流落人间,被覃止的师父救起,并与他立下约定,百年后方可出谷。其实,他们并非是想困住江行,而是为了保住他的命。”
“啊?!”
“他的心脏被剥走了,故而才会疯疯癫癫,行为无常。”
“木头也会有心脏?”
“世间万物皆有灵,何况江行是乌溪木灵,当然也会有心脏。”
“那他的心脏和咒术有何干系?”
薄意暄摊手耸肩:“不知道啊。”
“啊?!你不知道?你不知你还同我扯这些?”
“又不是我挖走了他的心脏,我怎知那人用他的心作何用处?”
薄意暄摆明了在忽悠霍疾,霍疾反应过来后,明知打不过,只好咽下这口怒气。
蓦然间,他有些怀念温其如玉的公子覃止了。
霍疾抿了抿唇瓣,就要拂袖离去,正朝着垂花门走了几步,却听闻薄意暄的声音再次响起。
“乌溪木,生自然,木系也,着根生,伴日月星辉,周而复生。心念,则生。无念,则断。”
霍疾脚步止,猛然回头,却见薄意暄已经不见了踪影。
嘴里将薄意暄所说又重复了几遍,却不明所以然。
又细细斟酌片刻,依然没有头绪,故,决定前往医院寻找苏蓁解惑。
然,等他寻至医院时,却发现医院外已经人满为患。
怪哉!
明明还有三日医院方才开门,怎地今日会有如此多的百姓围观。
几番想要穿过人群,却接二连三被百姓们挤至外围。
“哎哎哎?你这人干嘛呀!挤什么挤?”
“就是啊!往后退往后退!别碍着我寻神医治病!”
神医?哪里来的神医?
经过霍疾几番努力,他终于来到了医院门口。
历经半年,占地约三十亩左右的医院终于建成。
门诊大堂里此刻也挤满了人,就在霍疾苦恼如何进去时,居然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是王爷!是忠义王来了!”
百姓们纷纷朝着他看了过来,霍疾略显尴尬,阻止了百姓们行礼后,终于如愿踏入了大堂。
而他预想的神医,并非是苏蓁,而是拥有一双暗红色异瞳的俊朗少年。
少年长着一张娃娃脸,行为举止却无稚气,反而令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