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觉得,我有足够的能耐能护住苏府。您的年纪也大了,整日里又操劳国事,已经疲惫不堪。如果您为了苏府,又独自策划筹谋,着实没有必要。不如, 您说出来,咱们爷俩一起想法子。”
苏庭邺一怔,没想到苏蓁已经知道真相了
苏庭邺看着苏蓁良久,最终摇了摇头,他还是不肯顺着苏蓁给的台阶下来。
“去做你想做的,不论何时,为父都会护着你们。至于你娘那里.”
“爹您放心, 昨夜我已经和娘谈过了,她不怨您。”
“她的身子如何了?”
苏蓁思衬半晌, 说道:“如您之前给我的信里所猜测,的确是中毒了,并且毒已深入骨髓。”
“还能救吗?”
苏庭邺紧张得两只手死死握在一起,一双眼牢牢盯着苏蓁,心里十分惧怕和担忧。
“有救是有救,但是这种毒在她身体里蛰伏很多年了,直到毒性发作才显露出来,即使解了毒,也要好好调养。”
“嗯!有救就好!”苏庭邺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浑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人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几十岁。
“爹,齐音的事儿”
“你先去彻查当年的案子,不用管她。”
“好!可我把话说前头,在案子查清之前,她胆敢伤害府里的人,就别怪孩儿心狠了。”
苏蓁眼底杀意弥漫,苏庭邺点了下头,脸上的淡漠和先前在栖霞苑时截然相反。
没错, 苏庭邺一直在做戏,他根本不爱齐音,只是碍于某些缘故,他不得不自毁声誉。
君兰苑。
齐音带着孩子搬进了君兰苑中,其实她也没有带多少东西,很快就安顿好了。
文嬷嬷给她安置了一个乳娘,两个婢女和小厮,照顾他和孩子的饮食起居。
她不过是个通房,有此待遇已经是极好了。
文嬷嬷走后,她将身上为数不多的银两分给了几个下人一些作为赏赐。
看着他们各自忙活,齐音抚摸着额头上缠绕的绷带,忽然,拦下了一个丫鬟笑问道,“你们来府上多久了。”
“回姑娘,奴婢们都是家生子。”说话的丫鬟恭敬地答道。
“你先前在何处做事?”
“回姑娘,奴婢在杂物房做事。”
“你叫什么名儿?”
“奴婢叫涟儿。”
“老爷平日里经常来后院吗?”
“是的。”
“那他跟夫人和两位姨娘关系如何?”
“老爷和夫人伉俪情深,对两位姨娘也是极好,府上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
涟儿回答的滴水不漏, 齐音知道从她嘴里撬不出什么, 就不再多问了。
她丝毫不知,苏蓁和苏庭邺早已将她底细扒的干干净净。
坐在床沿,抱着孩子哼着小曲儿哄他入睡。
回想起苏蓁说要帮她翻案,脸色变得莫名诡异
司尉府衙。
司尉府衙门前,御长清带着一众官差和衙吏排列整齐。
他们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个个器宇轩昂,动作整齐划一,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属下参见府卿。”
苏蓁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笑道:“诸位同僚,好久不见。”
她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狠劲儿,眼睛随意一瞥,就不由自主流露出一股迫人的威压。
“大人今日本该休沐,来了府衙可是有要事交代?”
御长清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他的态度恭敬,却有分寸,并没有因为苏蓁升官而对她奉承或嫉妒。
“御兄客气了,我此番来,是有一个要紧的事儿想请你帮忙。”
“大人里边请。”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