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往你们这边贩盐得了。”
“哎哟!”茶摊主人看看四周,连忙摆手,“这话说不得,可说不得,幸好咱们今日在的都是熟人,你们外地人不知道,这话我们听来也不会往外说,不过你出去可不敢说这种话。”
秦扶清疑惑不解:“这是为何?”
老汉叹口气,坐在秦扶清对面,“现在和往年不同,往年官府允许私人贩盐,从前年开始就不许了,没有官府允许,私自贩盐要杀头的!”
“我们这里从前有个大户,姓尹,你们外地人可能不知道,可我一说姓尹,贩盐,他们都知道。”老汉回头看向其他客人,其他人都点头附和,:“是啊,尹老爷也是个善人,活着的时候修桥铺路,每年冬天给穷人施粥发冬衣,听说有一次他家佃户交不起租子,他不仅没把佃户赶走,问清佃户家里是有人生了病,还专门请大夫给佃户看病,又免他一年租子。”
“提起尹老爷,谁不说一句好的?”
众人看起来都认识尹老爷,语气里颇为可惜。
秦扶清也道:“这么一听,尹老爷确实是好人,他现在怎么样?”
“哎,尹老爷家里的生意,听说传了不知多少代,到他们这一代,还在做贩盐的生意。可前年寒冬,羌人又来抢东西,差点打到镇安府,官府为了筹军饷,就打起食盐的主意,具体干了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知道,就知道打那以后,官府卖盐,比商人卖的要贵,还越来越贵。”
“大家伙吃不起盐,就有人去求尹老爷,听说尹老爷在官府里认识的也有人,好像和官府合作,说是能卖盐了,那段时间盐价降了不少,好歹能吃起。”
“可没过三个月,就听说官府把尹老爷全家都给抓了,说他们叛国通敌,还私自贩盐。”
“去年秋里,尹老爷一家被送去刑场,人头落地,他家女儿也都……”
“真是可惜。”
茶摊主人也算是消息灵通之人,来来往往的客人,道听途说的信息很多,谁也不知他有没有添油加醋,总之,秦扶清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一,镇安府前年经历过外地入侵。雍州与羌人一族隔着一道防线,素来是镇关之地,尤其是每年漫长的冬季,一旦羌人无法在关外生存,就会跃关抢掠。
二,秦扶清不知道羌人的实力有多强,但打到镇安府的可能性很大吗?如果真的打到镇安府,为何别处没有听闻消息?是消息闭塞,还是说羌人劫掠的理由只是掩人耳目呢。
三,雍州的盐一直都是私营而非官营,和其他州府不同,因为此地偏北,有镇关之需求,加上历史遗留因素,一向如此。虽说是私营,但官府并非不能盈利,只是把直接把收取全民税变成盐业收税,收的是商人经营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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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百姓花钱买盐价格变低,但官府盈利也随之变少。
如果说镇安府是为了钱才找借口转私营为官营呢?那为何私改官成功后,盐价不仅不降,反而有突飞猛涨之势呢?
秦扶清站的矮,得到的有用信息也少,整个人如在山雾之中,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
到头来,满腹牢骚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和众人一起吐出来。
“可惜尹家上下了,也算是忠义之士。”
“谁说不是呢?”
秦扶清和众人的闲聊,在玄鹤道长眉头皱紧道来之后就结束了,他与众人告辞,重新回到山上。
“师父,你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烦恼?”
玄鹤道长长叹一声:“咱们不能再继续待这里了。”
秦扶清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何玄鹤道长出去一趟会这样说。
可他见玄鹤道长回去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像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