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哥哥写了信,送到镖局去,让他们送给哥哥。”
一巧觉得好笑,逗弟弟道:“你和镖局什么关系,你叫人家给你送信,你有钱吗?”
锁头摇头,钱?他哪来的钱?
然后可怜巴巴地看向大姐。
一巧伸出莹白的手心,“把信给我,我替你送去镖局,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要是做不到,我就不替你送,也不许别人替你送,怎么样?”
锁头哼哼唧唧,到底答应了:“什么事?”
“你可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
锁头点点头。
虎头气的要揍他屁股,“你这一跑,家里得担心多很,娘说不定都要急哭了,又找不到你人咋办?”
锁头生来是个犟种,挨了几巴掌一声不吭。一巧拦住虎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把他屁股打开花,他下次还这样做。”
虎头总算不打弟弟了,她拉着弟弟的手,问他道:“你听见了吗?下回你再想来送信,必须跟爹娘说,说了才能来,不然谁都不会替你送信的!”
锁头捏着皱巴巴的信纸,勉为其难答应了。
虎头气道:“这犟驴,谁说话也不肯听!三弟走到哪都不知道,怎么能把信送去呢?”
一巧也很无奈,只能尽量两头圆:“算了算了,能不能送到另说,今日要是不把他的信送出去,我估计他都要赖着不肯走了。”
小院里有信纸,一巧把弟弟写的信装进信封,用浆糊黏住,又在上面写了锁头的名字。
“大姐,你没看我写的信吧?”锁头担忧地问。
一巧用信封敲他,“我看你那信做什么,无非是告诉你三哥,你捡了多少柴,做了哪些梦,读了几本书,你说是不是?”
锁头脸一红,他不就这些可写的吗?
虎头带着弟弟去镖局送信,虎头正在和压镖的人交涉,锁头却被镖局里传来的呼喝声吸引,慢慢靠近。
扒着镂空的院墙,他身子都悬空了,看见练武场上十几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练武。
舞刀弄棒,嘴里还呼呼哈哈的。
虎头和镖局交涉的不太顺利,人家问他信要送去哪,也要看顺不顺路才能送,所以要知道具体地址。
虎头哪里知道具体地址,一挠头道:“他现在应该在雍州吧?”
“雍州?”镖局的人一听,连忙摆手,“这两个月都不去雍州,你还不知道吧,雍州那边有点乱,我们都不怎么跑雍州了。”
虎头:“啊?怎么乱了?”
“那谁知道呢,遍地都是山匪贼人,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谁还敢去?”
虎头呼吸有些急促,那他弟弟怎么办?他捏紧书信,问道:“真的不能送吗?”
“送不了送不了,就算能去雍州,你也不知道人到底在哪,怎么给你送?难不成收了你的钱再把信给扔了,告诉你送到了?”
“我们镖局不做这样的事,你走吧。”
这边二人正在拉扯,锁头挂墙上挂了有一炷香时间了。
屋里有人听到动静看过来,注意到锁头,等他一盏茶喝完,锁头还在那挂着。
那人情不自禁推门到院子里,往那一站,把虎头和镖人的话听得明白,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锁头的背影。
瞧着身板,这肌肉,这耐力……
天生练武的好苗子啊。
邱明刚走到锁头身后,顺着他视线望去,锁头回头看他,立马要往下跳。
被邱明刚稳稳接住。
锁头今年九岁,年纪不大,体格却很好。
前两年他爹还能背动他,这两年不知道是爹老了,还是他又壮了,爹已经背不起他了。
他出去捡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