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想,这就已经够了。
再说,他伤在明面,石明卓伤在暗处,谁伤的狠还说不好呢。
他就是要打出气势来,叫人不敢惹他,不信再去县学,除了石明卓,还有哪个敢招惹他?
一行人去到石家,下了马车,看见石府宽阔的正门,单是那两扇大红门,都足有两三米高,门前两个石狮子,立起来比马车还要高,气势十足。
府外早有小厮在等着,上前来放脚蹬,请他们下马车,这才打开正门请他们进去。
绕过影壁,沿着青石铺成的甬道蜿蜒向前,不远处,亭台楼阁,飞檐青瓦,雕栏画栋,如花女侍,姹紫嫣红,翠竹挺拔,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
处处都透露出有钱人的气息。
石秀兰和娄含真被人领去后院,临分别时,娄含真凑近秦扶清耳边小声道:“一会儿若是看见那个人,我定要替你讨回公道!”
“娄姐姐,你不要管,不然师娘肯定为难。”
娄含真不乐意地嘟起嘴,一想到石头的伤,她就恨的牙痒痒。
秦扶清和娄雨贤一同在前院里等着,等了许久,只有管事叫下人送来茶水糕点,却一直不见石家主人。
管事的托言道主人家都有事,到吃晚饭时便能看见了。
娄雨贤与之赌气,愣是一口茶水不喝,一口糕点也不吃。
石家如此待客,其态度已昭然若揭。
他们还在这里等,又能等到什么公平结果呢?
娄雨贤起身欲走,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一人,只见那人身穿羽衣,长发飘飘,若不是绾着男子的发髻,他肯定能认错。
“你是?”娄雨贤问道。
秦扶清却认出来来人,正是石堰山。
石堰山眼神从他身上轻扫,却没相认的意思,对管事道:“爹叫大哥带明卓来道歉,他人呢?”
管事一脸为难,老爷确实这样吩咐了,可小少爷打死都不愿意出来,他赶鸭子上架,万一客人走了,招待不周的恶名还要落他头上。
幸好七少爷回来了。
他连忙道出详情,石堰山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随即对秦扶清招手,“你来,我带你去找他。至于他会不会道歉……”
秦扶清粲然一笑道:“无碍,石少爷打伤我,其实我也打了他,这事因我们二人而起,没得只叫他一人道歉的道理。他不与我道歉,我也不必与他道歉,这次我来,是陪老师师娘来探亲的,并无其他争端,日后就是别人问起,我也这样说。”
石堰山静静看他一会儿,扯唇笑了。
一旁的管事感激涕零,瞧瞧这孩子的觉悟,绝了!
女穿男:农家子的科举青云路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