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强子了,妮儿像是吓傻的鸡崽,在院子里精神恍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日头逐渐升高,大毛哀嚎道:“咱们完了,夫子肯定发现了,还不知要怎么打咱们呢。”
土块道:“夫子人那么多,肯定不会打咱,就是打也是轻轻的,比我爹那破鞋底子可轻多了。”
秦石头坐在树下,静静地等苏大夫出来。
墩儿捧着脸,和苏木玩问答游戏。
苏木问他们:“你们读书了?”
墩儿道:“是啊,我们都是娄夫子的学生,石头还是娄夫子的学生呢。”
“怪不得你们能一起玩,”苏木脸上满是羡慕,“要是我也能跟你们一起读书就好了。”
“行啊,那你让你阿爷给你交束修,娄夫子肯定愿意收下你,这样咱们就能一起玩了!”
“真的吗?”
“真的!娄夫子家还有娄姐姐,经常跟我们一起玩,石头还会带咱们一起去玩捉鬼游戏,夏天还能去舅舅的茶摊喝茶睡觉!”墩儿说起读书的快乐,简直的滔滔不绝。
说的苏木心动无比。
他时不时看一眼秦石头,想上前搭话,可看秦石头一脸沉思的样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立来倒是有些能猜着外甥在想什么。
十有八九是受挫了。
遇到强子爹这样的人,确实会让人生出一种后悔多管闲事的心理。
现在说风凉话只会让孩子心里更难受,成长嘛,就是自己去尝试,去碰的头破血流,不吃点苦头,怎么叫成长?
强子爹把苏柘送出来,方才苏柘给强子扎了针,又留下几副药,叮嘱道:“这些药按时吃,明日我再来给他扎针,仔细养着,慢慢就会好的。”
“我知道了,多谢大夫,药钱……”
“药钱那几个孩子已经给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夫,我就这一个儿子,你不要不舍得开药,一定要治好他啊!”
苏柘刚才在屋里给强子看病,没听到外面的谈话,也不影响他此刻皱紧眉头。
“我是大夫,又不是卖酒食的,哪有舍不舍得开药的道理?若是用三钱药就能给治好,我是不会给你开六钱药的,放心好了。”
强子爹看大夫没有领悟到自己的意思,尴尬笑笑,搓着手道:“那就好,那就好。”
苏柘摇着头离开了。
秦石头他们与苏柘道别分开,赶回娄夫子家,一进门就看见娄夫子脸色铁黑,束手站在院子里。
他身后,娄含真一脸的爱莫能助。
女穿男:农家子的科举青云路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