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回家吃完晚饭,林母才有时间去细细琢磨,白天九龙寺大师的那些话。
“梅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天还没黑,林母往院子里望了望,看女儿正坐在院子里,一脸慈爱的给雪球喂食,没有注意他们这边,忙压低声音,询问丈夫。
“老头子啊,实话跟我说,你觉得……李宴齐那小子怎么样?”
“以前对他有点偏见,经过这段时间接触,我觉得他是个热心、善良的好孩子,说话做事比同龄的儿郎要强上不少。”
林秀才夸完,还要劝妻子:“这段时间他帮了我们家许多,梅儿以后不要抱有偏见,别再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林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丈夫胳膊上狠掐一把。
“好哇,合着坏人让我一个人做了,行啊,既然他这么好,让他给你做女婿好了。”
林秀才抱着自己的胳膊,连连告罪:“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但是,梅儿,虽然是开玩笑,事关女儿名节,还是别乱开这种玩笑为好。”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林秀才与她这么多年夫妻,还是看得懂眉眼高低的,霎时急了,矢口拒绝:“不成!这怎么成?”
“哟,你刚不还夸的天花乱坠的吗?还嫌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咋让他给你做女婿又不成了?”
她抱着手臂,讽刺的看着急红了脸的丈夫。
“宴齐确实不错,知知也很好,但他俩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夫妻还是要有共同话题,不然怎会长久?你这不是胡闹吗?”
林秀才本意是劝她打消念头,谁知道妻子多心了。
“好哇,你这个老东西,终于说出来了,是吧?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文化,拖你后腿了?”
“梅儿,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我说的是宴齐和知知,他们和我们怎么能一样呢?”
林母正在气丈夫说的话,背对着丈夫不愿搭理他,林雁语抱着雪球走了进来。
她察觉到爹娘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出声询问:“爹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没事,跟你爹拌了几句嘴,天凉了,你不是要给你奶绣抹额吗,你胖婶今天去镇上,帮你把布料绣线都买回来了,给放你床头了。”
“真的?那我先回房了。”
林雁语抱着哼哼唧唧的雪球离开了堂屋。
将女儿打发走,林母又回头质问坐在轮椅上的丈夫。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是秀才,我嫁你时,还只是个目不识丁的野丫头。知知是被你教的识文断字有才情,但宴齐虽然是个武夫,也是个九品的官身呢。比我强吧?”
“梅儿你之前不是让我少和宴齐来往吗?你这是……我知道娘的身体,让你很着急知知的亲事,但急也不是这种急法。”
林秀才还想继续劝说,但见她不搭腔执拗的很,不禁也耍起了脾气。
“我不管,我不同意。”
夫妻二人双手抱胸,跟小孩子一样,背对着对方,谁也不理谁。
就在此时,拴紧的大门被敲响。
这么晚了,会是谁?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问。
“谁呀?”
林母一面询问着,一面打开了大门。
暮色中,看到了早上才见过面的青年,吃惊地问他:“宴齐?这么晚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我是有点事找林伯父商议。”
李宴齐颔首低眉,带着温顺的笑。
因为丈夫学问不错,李宴齐常与他讨论公事。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