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跟着桑焰顺利进入皇庭,发现整个皇庭里里外外都被不同制服的卫兵包围了,此次行动至少有6个成员国联手,终于将莱伯利统治的奥斯兰攻下了。
一个指挥官看见桑焰,疾步走过来,面色有些难看。
“听说您和奥斯兰的太阳是旧相识,您看这个情况....”指挥官用手掩住嘴,小声对桑焰说了什么。桑焰点头,冷静道:“交给我处理吧。”
蓝泽在一旁,只关心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穗穗,心中早已心急如焚,脸上却不显露。因此也没听见他们在交流什么,只跟在桑焰身后一起步入一个大殿。
这里他很熟悉,是父亲每天与议阁商议的地方,他小的时候还被抱在父亲的腿上,旁听父亲处理政务。
“为什么来这里,不是去古堡顶楼吗?”
蓝泽话音刚落,就察觉高高的王座旁,一个空酒瓶滚落下台阶,发出叮咚作响的声音。
他顺势‘看’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歪靠着王座,双眼猩红,形容颓废憔悴,正是莱伯利。
蓝泽一怔。
之前只听桑焰说他疯了,他还以为是讽刺,如今看见他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异于常人。
莱伯利躺在地上,脑袋耷拉在台阶上,双腿毫无形象的搭在王座上,如同一个倒吊人一般直勾勾盯着他们。
此时的莱伯利,早已没有当初风流儒雅的那股矜贵气质了。他时而像个孩子,躲起来不见任何人,时而像个暴君,斩杀无辜的仆人。偶尔也有安静的时候,就是进入顶楼的时候。
他还是会穿上最华丽的衣服,将胡子刮掉,把自己收拾干净,才会去见她。
然后又会在每个夜晚被头痛折磨成披头散发的厉鬼,活一天是一天。
“你来干什么?”莱伯利抄起一个酒瓶就冲桑焰砸过去,“说了多少次,她想醒的时候就会醒了,你们都太烦了,总是来打扰她。”
桑焰没有与他计较,低叹了一声,说:“他们打进来了,你投降即可不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莱伯利癫狂大笑,“你真以为我傻了?我留着这条命干什么?让他们侮辱折磨?”
这些年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一开始那些国家还很畏惧他的疯子行径,后来慢慢团结起来,将家园被摧毁的愤怒化作动力去还击。而莱伯利却仿佛找到了乐趣一样,更加兴奋了。他杀的人越来越多,硝烟也越来越多。
桑焰淡淡问道:“你何必走到今天这样?当初奥斯兰和自由之盟联手,你和西科塞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你们可以直接从联邦里独立出去,从此不再受制于人,关上门安静过自己的,可你为什么要变本加厉?”
“...是啊,哈哈哈...为什么呢...”莱伯利无力的翻了个身,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在王座之上。他指着自己心房的位置,说:“大概是因为,我这里疼,所以也想让别人也疼。”
莱伯利抱着脑袋大笑,笑到眼泪流出来也不自知。
他踉跄着站起来展开双臂环视这座华丽的大殿,“这些有什么用,没有她,我打下这些有什么用!让他们杀了我吧!”
桑焰眼底掠过一抹不忍,但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蓝泽从刚才起就一直异常沉默....
他曾用预知看过莱伯利的结局,他本该成为奥斯兰帝国历史上贡献最卓越的一位太阳,并且和第二任太阳有些相似的地方,莱伯利也是建树上无可挑剔,私事上却被后人指摘,因为他把乔穗穗囚禁在了古堡顶楼,两人最后闹得鱼死网破,穗穗还是离开了他,莱伯利痛苦不已。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自己告诫了他一句——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就是希望他不要逼穗穗,把事情做绝。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