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灯光有些昏暗,烟雾缭绕,柳妮娜的衣裙有些不整,眼神带着几分迷离,显然已经有些不胜酒力。
她身边一左一右坐着林芳和一个50多岁的男人,男人的头顶已经稀疏,光秃的头皮在灯光下显得尤为醒目。
他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看着柳妮娜,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突然,一个名字跳进了我的脑海——王明堂。
今天刚刚看了他的资料,这么巧晚上就见面了。他在潭州的那个情人,难道就是这个林芳?
很有可能,林芳开建筑公司,王明堂之前是城建局局长,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王明堂手中拿着一只酒杯,里面盛满了白酒,另一只手搭在柳妮娜的肩膀上。
他满脸堆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小柳啊,这杯酒你可得喝下去,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更不给张领导面子。”
说着,他将酒杯递到了柳妮娜的唇边。
柳妮娜说:“王市长,我真的有些醉了,不能再喝了。”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但是一边被王明堂压着肩膀,另一边的林芳正抱着她的肩膀,她根本无法动弹。
林芳说:“小柳,今天张领导高兴,你可不要扫兴了。”
柳妮娜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她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林总,我真的喝不下了……”
柳妮娜的对面坐着一个比王明堂看起来年龄稍大一些的男人,他也有些秃顶,剩下的头发也是斑白了。
这人应该就是张洪涛了,潭州的一把手,他看着柳妮娜的眼神看似平淡,实际上深处藏着浓浓的欲望。
一个身着素色连衣裙的女子坐在林芳的身旁,她就是钱冬梅,她赔笑道:“林总,妮娜真的不能喝了,我替她喝了吧。”
林芳脸色一沉说:“你走开,这酒必须她喝!”
看到眼前的场景,我心里虽然很愤怒,却也松了口气,看情形柳妮娜没什么事。
我突然推门进来,让包间里的人吃了一惊。
钱冬梅欣喜的看着我,松了一口气,林芳则皱着眉头问:“你是谁啊?”
我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柳妮娜身边说:“娜姐,我们回家。”
柳妮娜抬着朦胧醉眼看着我说:“林夕,你来了?”然后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看样子她一直强行支撑着,努力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看到我只之心神松弛了下来。
王明堂放下酒杯,冷冷的说:“你小子是谁啊?这里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吗?”
张洪涛见我喊柳妮娜娜姐,心里也不快,目光也冷冷的看着我,对外面喊道:“陈秘书,陈秘书。”
门口的那个男子原来姓陈,我随手挥了一下,他立即苏醒了过来,刚好听到了张洪涛在叫他的名字。
他的脑子还有点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昏倒在地,但是容不得他多想,因为张洪涛见没有回应,接着又在叫他。
陈秘书这次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小跑到张洪涛身边,低头哈腰的说:“领导,您有什么吩咐?”
张洪涛指着我说:“你不是守在门外面吗,这是怎么回事?”
陈秘书一看我,脸色变了,他先是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对张洪涛说:“领导,是我的错,没有挡住他。”
然后他冲到我身边,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这小子,说了不让你进来,你怎么进来的?”
我将王明堂的咸猪手挪开,又把林芳的手拽开,弯腰架起了浑身瘫软的柳妮娜说:“陈秘书,刚才您说着说着突然晕过去了,于是我就自己走进来了。”
陈秘书脸上一红,说:“肯定是你使诈,要不然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