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格调相比别的地方比起来就显得异常的幽静,甚至有些让人觉得发寒,京洲的室内要是不开空调或者通暖气的话那好冰窖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结冰。
然而祠堂进入就完全没有开暖气的迹象。
往里走就能清楚的听到木鱼声在你一下一下的敲着。
正对着一尊佛像的那个身影微微弯曲着自己的背,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衫,光是看背影就觉得面前这位老妇人经理了多少风雨。
在里面一个小和尚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而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卫柳毅元也是站在边上一动不动的候着。
走进了祠堂之后的李云凤也是压低了自己的脚步声,慢悠悠的往里走去,走到了太后的身后,亲身道“母后”
太后娘娘没有停下,手里的念珠也没有停住,过了有个五秒钟才说道“你来了。”
木鱼的声响还没有停歇,在场的氛围也没有改变,屋子里唯一的火源仅仅是太后娘娘面前缓缓上升的缕缕青烟。
“这些日子较为繁忙,今日的空特来拜见母后,母后还请保重身体,这祠堂里如此寒冷,可别着凉了。”李云凤说道。
“哀家在此吃斋念佛也并非一日两日,冬寒夏暑,这么多年过来了,也没见你提醒过,对佛祖要的就是这一份心,要吃得起这么一份苦,才能修成正果,你说是也不是。”太后娘娘说道。
“话虽如此,女儿间母后如此操劳,多少有些不忍。”李云凤又说道。
“你若真心疼你母后,那就少混迹于军营,好好的学习如何作为一个公主,不要每天舞枪弄棒让母后心烦。”太后娘娘又说道。“要真的说起来,腻友功夫与御道跑马,难道没工夫前来看我一眼么?”
这话说的也是让李云凤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会儿只能低着头听着太后娘娘的数落。
即便如此,祠堂里的木鱼声依然没有乱了章序,太后娘娘依然继续嘴里默默念叨。
周若成站在一边,看着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李云凤,当然也看着继续念佛的太后娘娘。
“在哀家身后看我们家的笑话也不打算打声招呼么?周若成?”终于还是太后先说话了。
“草民见娘娘如此虔诚,自然是不敢打扰娘娘,本想待娘娘诵佛完毕,再作禀报。”周若成行礼道。
“你这小儿倒是玲珑的紧。”太后微微侧了一下头,问道“说说吧,来我这慈宁宫做什么?”
“容小人斗胆,草民有一事想与太后娘娘详谈。”周若成说道。
“何事容得周先生不远万里从沪洲赶回来,来这湿冷之地见我这老婆子呢?”太后娘娘又问道。
“启禀娘娘,是关于皇上登基之事。”周若成弯下身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站在一边的柳毅元看了周若成一眼,而周若成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太后娘娘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示意小和尚停止手里的动作,“你暂且退下吧。”
小和尚这才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走了出去。
周若成看了一眼那和尚,耳朵和手指都被冻得青紫,但是依然没有怠慢一分一秒的时机。
太后缓缓的站起来,接着转过身来,这边柳毅元扬了扬手,外面就有个宫女端着一个暖炉走了进来,交到了柳毅元的手里,再由柳毅元送到了太后娘娘的手里。
太后娘娘闭着眼感受了一会儿手里的温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肩上也给人披上了一件貂绒披挂,这才展露出一丝精贵来。
“你是来待我孩儿做这说客来的?”太后娘娘看着周若成,问道。
“回娘娘的话,并不是。”周若成回答。
“那么你来此地找哀家说这些又是为何?”太后娘娘问道。
“实不相瞒,小的是奉公主大人之命去找皇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