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梅花谁还能不认识。”
“只是根据时令,屏风墙上的图案会相继变化。”
“好比此时正值隆冬,梅花开的最艳,屏风墙上的梅花也开的最艳。”
“待到一月下,梅花落下,只留枯枝。”
“三月梨花,四月桃花,五月牡丹开,还有.....”
“胡扯吧你就!”
不等詹徽说完,蓝玉从屏风墙前返回,满是不屑道:
“我方才看过了,那屏风墙乃是用石头砌的,哪能一月一开花,还开不同的花。”
“除非砸了重新砌,然后再请画师重新画!”
当看到詹徽笑着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做声。
蓝玉迟疑半晌,这才诧异问道:“你是说,这一扇屏风每月都会推倒重新盖,然后再请画师前来作画?”
“正是!”
“啧......”
蓝玉微微有些咋舌。
征讨北元时,蓝玉不是没见过北元贵族如何奢靡。
可哪怕是北元贵族也没有把盖好的墙推倒,只为根据时令作画的奢靡之举。
这.....
这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每月都要推倒重建,这进进出出的多麻烦!”
“也不是太麻烦,这家府上有专门的木匠、石匠还有画工。”
“一个半夜的功夫,便能砌成。待到天明,屏风上的画便也能画好。”
“就为了这面墙上的画能随时节而变?”
“这家主人便要养着木匠、石匠还有画工那许多人手?”
“不错!”
听到詹徽肯定的回答,蓝玉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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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主人肯定是脑子有病。
有这闲钱,他蓝玉宁可交给神机坊多造些炮弹出来,这样他还能听个响儿!
“永昌侯还有一点说错了。”
“这家主人不只这一座山庄,寻常也不会来居住。”
“所以那屏风墙壁即便时常更换,也不会影响进进出出。”
“哦。”蓝玉闻言,很是慵懒的应了一声。
这家主人脑子是真有病,而且多半还是被钱烧的!
和一脸鄙夷的蓝玉不同。
朱标似是听到了什么紧要,笑着问道:
“詹徽,你是说这座山庄不是你詹家的?”
“是詹家的。但不是下官的,更不是家父的。”
“乃是家中二叔的。”
“詹诚?”
“正是!”
“孤听闻,詹家二房詹诚素有义商之名。”
“五年河南旱灾,詹诚以高价买粮,运往河南,低价出售。”
“当时吏部还曾表彰过詹诚这份义举。”
“臣当时年幼,不知此时。”
此刻詹徽的笑容很是玩味。
那样子显然是否认詹诚此举的义举之名。
见他如此,朱标竟有些弄不明白詹徽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
从方才一进门,詹徽便一再宣扬这座山庄如何奢华。
先表詹诚奢靡,后否其义举之行。
莫不是詹徽想以詹诚的性命为基石,继续往上爬?
毕竟现如今的京城世家中多半都死在前夜。
唯独留下来的几个,其中便有詹同的詹家!
倘若詹徽是觉得自己保留詹家,乃是顾忌詹同颜面。
而他方才所为的目的,乃是为了效仿蓝玉屠戮京城世家那样,将自家二叔送入鬼门关,好得到自己赏识。
这样的理由,或许能够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