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
朱守谦似乎想到了什么,忙看向朱棡继续追问道:
“三堂叔,皇后娘娘当真无碍?”
“自然!”
和脸上满是担忧的朱守谦不同,此时朱棡却显得格外随意。
微微抿了口茶水后,朱棡胸有成竹道:“听闻母后病重,我与二哥同去坤宁宫求见。”
“可刘和却将我二人给拦了下来。”
“除大哥外,其他皇子更是无人能进坤宁宫。”
“而且我还询问过太医,竟发现医官之中无人为母后诊脉。非但如此,尚膳局今日往坤宁宫送去了不少糕点,甚至还有酒水!”
朱棡看向朱樉、朱守谦继续道:“倘若母后当真病重,父皇和大哥定会召所有皇子床前侍奉,断不会不准我等求见。”
“倘若母后身体当真有恙,父皇、大哥心急如焚,又怎么吃的下那些个糕点?”
“况且大哥从不好饮,喝酒的必然是父皇!”
“如此说来,母后定然无碍。”
待朱棡说完,朱樉、朱守谦也觉有理,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
“引导武将屠灭世家只是第一步,想必接下来便是坐实世家之罪。”
“铁柱,今夜屠灭世家过后,我与二哥便会率锦衣卫将蓝玉等将帅以及詹同一并捉拿。”
“到时你可安抚诸将,告诉他们千万别乱说话。”
“三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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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朱守谦保证,朱棡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实际上!
和那些天然仇视世家的蓝玉等武将不同,朱棡和那些世家并未有太大仇恨。
他这次如此上心也不过是憋着口气,想向自己老爹和自家大哥证明,证明他皇三子朱棡并非缺少担当。
毕竟朱棡看的清楚。
武将上门屠灭世家只是第一步。
至于后面引导舆论,定罪诸将,到时候肯定是自家大哥亲自出面。
他朱棡要做的,就是替自家大哥把事情办妥,也省的自家大哥费心。
是夜天晚,寒风阵阵,天暮微雪。
蓝玉、朱守谦二人径直赶到詹同府上。
也是看到他们二人,詹同满脸笑意,走出正堂快步迎接道:
“靖江王,永昌侯当真稀客,快快中堂落座。”
“下官这就命人温酒设宴。”
“詹大人无需客气。”朱守谦推脱一句,旋即表情严肃冲詹同问道:“敢问大人可是一心为太子办差?”
“自然,靖江王何出此言?”
“想必大人已经听闻,皇后娘娘病重,陛下急火攻心,而太子悲痛之余亲自侍奉。”
“而詹大人奉命,暂理朝政。”
“小王斗胆,敢问詹大人,皇后娘娘突然病重,乃何人下毒?”
“下.....下毒?”
即便今日民间已有传闻,说皇后娘娘病重乃是被人下毒。
而且京中传闻还多说下毒之人乃是世家。
可面对朱守谦如此直白的发问,詹同依旧宛如从未听到消息般,很是错愕的看向两人。
“下官从未听闻皇后娘娘病重乃是被人下毒,不知靖江王可有怀疑人选?”
“还不是那些个......”
就在蓝玉刚要脱口而出,打算言说下毒之人乃是世家之时。
朱守谦忙抬手打断。
而看着詹同这个老狐狸,朱守谦却也不急,当即反问道:
“不知詹大人可有怀疑之人?”
“本官自是不知,本官尚且不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