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标这话,一旁的常氏也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哪怕她不通朝政,可常氏却也知道。
朱标再怎么不愿继位,老爷子再怎么想要朱标继位。
可说到底,这都是他们皇室自己的家事,也是老朱、朱标父子之间的小分歧。
说破大天,此等事也不该詹徽一个臣子开口置喙。
朱标更不需要他以此为由,表示忠心。
更让常氏觉得厌烦的,还是詹徽方才最后一句,竟有替朱标从老朱手中夺权的意思!
“说来也真是可笑!”常氏缓步走到朱标身旁,淡淡说道:“这詹徽竟想协助兄长从父皇手中夺权。”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些。”
“如今兄长已是太子,便已监理朝政。”
“从父皇手中夺权更是可笑。”
“再者说了,兄长想要朝政之权又何必拉拢朝臣向父皇施压!”
还有一句常氏没有明说。
倘若朱标真的想要朝政大权,甚至都不需亲自向老朱言说,随便派个东宫宫人便能将玉玺、帝王印绶一并从老朱那里拿过来。
“竟能说出那样的话,这詹徽怎么想的!”
听到常氏这话,朱标微微颔首,随意说道:
“无非是想投靠新君,以求新朝富贵。”
“历朝历代的皇权更迭期间,不乏提前投靠太子的。”
“只是这詹徽虽有忠臣之相,却有奸臣之心。”
“只可惜他无奸臣之能,看不清眼下形势。”
朱标顿了一下,语气带有几分调侃般继续说道:“如此说来,詹同将詹徽逐出家门,防止其将来牵连其家,此举倒也算的上高明。”
对于詹徽方才所言,朱标自然没放在心上。
只是让朱标在意的是。
似詹徽这样的文臣,怎么都想掺和他们皇家的家事!
方才提及文臣与后宫勾结,便是如此。
眼下见皇权更迭,又是如此。
朱标还真就有些奇怪,掺和天家家事本是十恶不赦之罪,可历朝历代的文臣儒生却对此事极为热衷。
难不成他们所学的经书典籍中,也有教他们掺和天家私事的纲要?
“偏是有些不开眼的书生,总想要掺和我朱家的家事!”
见朱标语气愤愤,将手中杯盏重重砸在桌上。
“似这些个家伙,都他娘的应该全给砍了!”
常氏闻言,美眸微动,为朱标续上一杯茶水后,柔声宽慰道:
“兄长教训诸多皇子的时候,不也说过天家无私事嘛。”
“怎的如今却也这般恼火。”
“孤训诫那些个弟弟是想让他们明德自省,少做出那些个被人诟病的丑事!”
“臣妾自然明白。”常氏微微握住朱标的手,继续宽慰道:“历来文臣均以劝谏天家为至高荣耀。”
“天家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自然不愿放弃这份扬名的良机。”
“那詹徽.....”
“臣妾明白。”
不等朱标开口,常氏继续温声打断道:
“似詹徽这般想要在皇权更迭之时插手的,自不是什么中正良臣。”
“可将来若兄长有失,身为臣子自然也有劝谏之责。”
“兄长不可一时气恼,以偏概全才是。”
语罢,常氏脸上浮现几分俏皮,似调侃般柔声说笑道:
“倘若将来有朝一日兄长沉溺于女色,荒废朝政。”
“臣妾自是不敢劝说,到那时也需要朝中文臣冒死直谏。”
“你这丫头!”
常氏这一半玩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