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朱樉一只脚已经踏出正堂大门之时,一直闭口不言的蒋瓛忙出言制止。
旋即,蒋瓛起身冲朱标拱手道:
“太子殿下,解决费成仁等官员易如反掌,何需让秦王殿下背负骂名。”
见蒋瓛终于开口,朱标眼角一挑,看向蒋瓛玩味说道:
“蒋瓛大人终于敢开口献策了?”
“这......”
“殿下是.....是.....”
蒋瓛表情错愕,看看面前的朱标,又看看站在门口的朱樉、朱棡。
当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属下知罪!请太子重罚!”
“人之常情,倒也无罪。”
将跪在地上的蒋瓛扶起来后,朱标语气温和,随意说道:
“毕竟毛骧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你于孤面前如履薄冰也是人之常情。”
“今日还未踏足东宫你便是极为恭敬。方才孤不问,你便也不说百姓民情。”
“让孤猜猜,你是担心让孤厌烦。”
“生怕你自己步了毛骧后尘,不得善终?”
纵然朱标语气很是和缓,可此刻在蒋瓛听来,那一字一句却如惊天炸雷般在耳边炸响。
只因朱标方才所言,尽是他心中所想。
“属下知错,求太子殿下责罚!”
“孤方才说了,你有此想也是人之常情。你将孤视作过河拆桥的不义之主,这便是你我君臣没有缘分....”
嗡~
此话一出,蒋瓛吓得脸色惨白。
君臣没有缘分,那岂不是说自己甚至要死在毛骧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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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惊骇,刚刚站起身子的蒋瓛扑通一声,又重新跪到了地上。
不过还不等他请罪求死,只听朱标继续说道:
“秦王性子直率,方才你也看见了。”
“而且孤也答应秦王,待处置完毛骧后,让他担任锦衣卫指挥使。”
“今后,你便在秦王手下效力。”
“这....这......”蒋瓛有些错愕的看了眼身后的朱樉,旋即低声嘀咕道:“太子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陛下恐怕也不会答应.....”
“陛下那边自有孤去游说。”
语罢,朱标转身回到主位前坐好后,清了清嗓子,冲朱樉开口道:
“费成仁等一干官员,自有孤与他们玩闹。”
“父皇也已同意,权当是年节前的一场游戏。”
“不过.....”朱标转向蒋瓛,“你同孤说说,为何罢免毛骧,京城百姓多有忧虑。”
“是!”
就在蒋瓛准备开口之时,一旁的朱棡忙抢先说道:“大哥,臣弟知道!”
“哦?”
见朱标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朱棡面带笑容,很是得意的走到众人跟前。
毕竟处置完毛骧以后,是他与朱樉一同统领锦衣卫。
如今自己大哥给二哥找了个帮手,却忽略了他。朱棡更愿意展示才华,好让自家大哥也看重自己几分。
清了清嗓子后,朱棡笑着说道:
“先前大哥惩治不义世家,处斩不法贪官,都是让锦衣卫出面。特别是最初的勋贵案,锦衣卫更是在京城百姓面前出尽了风头。”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毛骧,当初更是拖着永嘉侯朱亮祖当街游行。”
“因此,寻常百姓自然认为锦衣卫乃是伸张正义之所,而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也必然是为民的好官!”
“所以见毛骧被朝廷罢免,百姓这才忧心不已。”
语罢,朱棡微微挑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