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到贪财的地步。
若他真是贪财枉法之人,老朱断不可能让他担任锦衣卫指挥使,朱标也不会留毛骧活这么长时间。
那些个所谓的贪财罪行,多半也都是朱标授意,其中另有安排。
也是看到老朱、朱标丝毫不为所动,原本还有些不安的毛骧,此时心中得意,轻声冷哼一声。
这声响玉阶之上的老朱、朱标自然是听不到。
可周围的费成仁等一众官员却是听的真切。
显然,毛骧这是在冲他们示威,笑他们枉费工夫,妄图扳倒他毛骧。
也是在其他官员心中不安,担心今日不能踩死毛骧,毛骧日后一一找他们保护的时候。
只见一直站在大殿中央的费成仁眉头微蹙,紧接着冲老朱、朱标朗声开口道:
“太子殿下,臣所弹劾并非陛下、太子离京之时毛骧陷害忠良之罪。”
“臣弹劾毛骧任职锦衣卫期间,勾结朝中大臣,阴结朋党!”
“哦?”
朱标还未开口,原本坐在龙椅上看戏的老朱也不免来了兴趣。
“毛骧,费侍郎所言可是属实?”
“回禀陛下,微臣断无阴结朋党之举,求陛下明察!”
当看到老朱坐直身子,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
费成仁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果然!他赌对了!
若他方才弹劾毛骧贪污受贿,草菅人命。此事老朱、朱标或许也会动怒,可念及毛骧先前功劳、苦劳的份儿上,定然不会严惩,更不会要了毛骧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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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听说毛骧结交朝中臣,老朱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毕竟锦衣卫乃是天子爪牙,直属天家。
而身为锦衣卫头目的毛骧若有结党之嫌,莫说是老朱,哪怕是历史上的羸弱帝王也不可能容忍。
心头大定之下,费成仁继而愈发朗声说道:
“微臣得知,毛骧与姚大人关系甚好,曾多次秘谈。”
“私下里,毛骧多次接见朝臣,具体都有哪些官员,还需陛下明察。”
“姚广孝!”
听到老朱的声音,姚广孝忙走出官员队伍,跪在大殿中心。
“费侍郎所言可属实?”
“回禀陛下,的确属实。”
没有理会毛骧那错愕之中甚至还带着愤怒的目光,姚广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只不过在下并无朝职,只因太子殿下器重,这才以草民之身入朝听命。”
“况且先前在下与毛骧大人同为太子办差,私下里自然是见过的。”
被姚广孝这么一说,费成仁这才反应过来。
先前见姚广孝得朱标器重,甚至能与詹同平起平坐。不只他费成仁,恐怕朝中不少官员都将姚广孝视为上官。
可真要说起来,在处斩李叔正之时,朱标的确免了詹同、姚广孝入阁的差事。
詹同不能入阁,尚且还有吏部官员。
可这姚广孝从始至终都没有明确官职。
如此,毛骧私下与姚广孝见面,倒还真算不上阴结朝臣。
念及至此,费成仁脸上难以掩饰的慌张。
若是坐实他诬告毛骧,毛骧非但不会被惩治,他费成仁甚至还会被国法严惩。
“陛下明鉴,微臣与姚广孝私下见面,绝无阴结一说。”
“臣毛骧任职锦衣卫以来,须臾不敢忘臣子本分!”
语罢,毛骧冲正前方的老朱、朱标又是一拜。
当余光略过费成仁时,毛骧心中安安发狠,今日过后定要让这王八蛋好受!
“费侍郎,毛骧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