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中闲职....”
听到老朱这话的瞬间,蒋瓛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一般,整个人的魂儿都快要被吓飞出来。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是如此境遇?
毕竟一心想要谋个朝职的毛骧,方才老朱差点下旨把他阉割。
而且旁观者清,蒋瓛又岂能不知毛骧命不久矣?
他们这些暗卫还有那些个锦衣卫,从始至终都是天子手中的长刀。
既然是杀人的凶器,那便决不能像毛骧一般,还妄想着能进入朝堂,甚至还妄想着封妻荫子。
好钢易折,利刃易断,他能寿极而终便也是万幸,他哪里还敢谋什么朝职!
“陛下,属下执掌暗卫多年,都已习惯。”
“属下.....”
当看到老朱眼眸一滞,甚至带着些许不满盯着自己。
蒋瓛猛的一惊,旋即匆忙改口道:
“属下久沐皇恩,唯愿死于任上,以报陛下。”
“至于事后得个闲职,富贵余生,属下不敢想,属下更不配陛下这般劳心。”
“你倒是本分。”
老朱语气和缓,随意摆了摆手道:“退下吧,将来锦衣卫多半还用的着你。”
“多谢陛下!”
“多谢太子殿下!”
语罢,蒋瓛躬着身子缓缓后退,直到退出庭院,退出老朱、朱标的视线以后,蒋瓛这才敢直起身子。
都是毛骧那蠢货!
他有入朝为官、福荫子孙的心思,连带着老朱对他蒋瓛都多了几分猜忌。
抹去额上汗水后,蒋瓛心中暗暗发狠。
待老朱下令缉拿毛骧之时,他定要毛骧那王八羔子好看!
此时庭院内。
待蒋瓛走后,老朱收起脸上玩笑,看向面前的朱标郑重说道:
“如何,蒋瓛可还中用?”
“儿子看不出来。”朱标也不隐瞒,直截了当说道。
毕竟暗卫比锦衣卫隐藏更深,所行之事比锦衣卫办的差事更见不得光。
同样的道理,蒋瓛能在老朱身边待这么长时间,为人自然更加擅隐。
真要说的话,今日朱标也是第一次见到蒋瓛,见到暗卫。
所以蒋瓛是否中用,朱标自然不能确定。
也是听到朱标这话,老朱抿了口桌上茶水,愈发漫不经心说道:
“既然毛骧要惩处,锦衣卫中也要有能用之人。”
“老二老三他们在明面上咋咋呼呼倒是还行。若是探听情报、缉拿贼凶,他们还差的远。”
“今日让蒋瓛拜见你,咱也是咱着若他可用,便将他调到你手下。”
“嗯.....”
听到老父亲这话,朱标心中些许还有些感动。
如今毛骧还没死,自家老父亲便担心自己无人可用。
也不说蒋瓛给了自己,老爷子仔细挑选,找个尚且便中用的暗卫上来。
“爹,儿子暂时还用不到蒋瓛。”
“毕竟让二弟、三弟接手锦衣卫,本就是为了扭转锦衣卫的风评。”
“若不然的话.....”
朱标偷偷瞄了眼老朱,小声嘀咕道:“若不然的话,儿子一回京便把锦衣卫给裁撤了,绝不会给毛骧封爵。”
“将来等儿子继位,这锦衣卫若是风评依旧不好,儿子多半也是会裁撤的......”
“小子,这话你别急着说!”
听到朱标这话,老朱倒也不生气。
神情得意的同时,似乎几分跟朱标较劲儿的意思,出言打趣道:
“等你小子当了皇帝,到时候咱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