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将军的将令,买来的军需粮草!”
詹徽声音落下。
世家公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朝自家府邸赶去。
而茶楼角落。
因屁股有伤不能久坐的朱标,扶栏而立,微笑着点了点头。
“殿下,詹徽这小子太狂悖了吧。”
“我可没给他下令!”
蓝玉说着,怒拍栏杆,没好气道:
“待会等这小子到了前军,一定要治他假传将令之罪!”
“无妨无妨!”
朱标笑意更浓,指了指远去的几十辆车架,笑着说道:
“你可知那车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不是军需粮草吗?”
“若是军需粮草,何必用布遮盖?”
古代的布匹从来都不是俗贱之物。
虽不至于像《琵琶行》提及的‘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那样。
红梢(红布,可能是丝绸这些昂贵的布匹)价抵黄金,可作为赏赐歌姬的昂贵之物。
可大明普通百姓,依旧有存布头为孩子制衣的习惯。
所以若是粮草,还真不至于用布匹牢牢遮盖。
“殿下,若不是粮草,总不可能是金银吧。”
“怎么不能是金银呢?”
被朱标这么一说,蓝玉猛然一顿,连忙看向车队离开的方向。
“殿下.....”
“确实是金银。”朱标缓缓点头,继续说道:
“方才其他世家公子相继离开,恐怕也是回去通知自家长辈。”
“接下来,詹徽还会为前军运去不少金银。”
“不过孤当真是小看詹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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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詹徽大摇大摆,带着车队招摇过市。
如此一来,詹氏以外的世家家产,甚至都不用詹同登门劝说,他们便会上赶着送到詹徽手上。
朱标有些没想到,平日里老实本分的詹同,竟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和眼眸深邃,微微沉思的朱标不同。
旁边的蓝玉则是满脸兴奋,一想到掀开布匹,几十辆车架满载金银。
若置于黑夜,金子银子映射出的光芒,恐怕能把他双眼闪瞎。
“殿下,您许诺给末将的一成,还作数不?”
“嗯.....”
朱标微微一顿,似打算反悔般,轻声说道:
“孤也是小看这些世家了,没想到家产竟如此丰厚。”
“蓝玉,许诺给你的一成.....”
“殿下,君无戏言!”
不等朱标说完,蓝玉当即拜道。
“你是军中大将,要这么多金银也没用,不如....”
“殿下,君无戏言!”
看着蓝玉一脸憨笑,似乎沉浸在陡然暴富的美好之中。
朱标故作犹疑,无奈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孤曾经许诺过你,自然不能更改。”
“只不过一成也太多了些,免不了被其他将帅非议。”
“自今日起,凤阳三司中神机坊的花费,就从你营中出,如何?”
“没问题!”
蓝玉没有多想,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一个神机坊能花费多少,和他得的财宝,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心中振奋之下,蓝玉冲朱标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殿下大恩,俺蓝玉替营中将士,给殿下磕头了!”
“嗯....”
见蓝玉一脸坦诚,朱标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继续说道:
“世家交出的田亩,也分出一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