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直接给他领到了朱标跟前。
“孤且问你,下方那些被斩首的人,他们都是罪臣的家人。”
“他们罪孽稍轻,可为何每斩一人,周围士子便放声高呼一次?”
“这.....”
黄诫咽了下口水,平复心情后沉声说道:
“殿下明鉴。”
“不忍见罪徒家人处斩,乃是殿下宽仁敦厚。”
“可株连之罪自古有之。”
“况且罪徒搜刮民脂民膏,其家人也跟着享受。”
“甚至有些罪徒家人,依仗权势,欺压百姓!”
“我等士子见祸国之人,及其同族被斩,心中畅快,这才拍手叫好!”
“嗯,下去吧!”
见朱标压根不提如何处置他。
黄诫虽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却也愈发大胆了些。
看着表情动容,似有悲戚般注视着下方刑场的朱标。
黄诫心头微动,再次开口说道:
“殿下心善,不忍见罪徒家人株连。”
“可律法惶惶,不容轻视。”
“还请殿下无需怪怀。”
“嗯。”朱标微微点头,并未做声。
见黄诫还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为首那名锦衣卫连忙轻咳一声,示意他闭嘴。
黄诫不在官场,自然不知道官场门道。
朱标将话题转到一旁,并称赞黄诫。
就是说明朱标不在乎黄诫的失礼莽撞之罪。
也是告诉他们这些个锦衣卫,黄诫不用死。
换了旁人,此时肯定是脚下生风,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尽快逃离朱标的视线。
可这黄诫此时却还喋喋不休。
万一惹的朱标厌恶,保不齐他们这些锦衣卫也要跟着被牵连。
好在黄诫聪明,察觉到朱标压根不想多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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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一拜,便也朝楼下走去了。
“殿下,臣等不知是殿下,出言放肆,请殿下降罪。”
“无妨!”
朱标摆了摆手,示意几人起身。
“有人非议《洪武纪册》,第一时间就能赶过来。”
“你们差事办的不错,去找毛骧领赏吧。”
“多谢殿下!”
蓝玉命他们将胡惟庸带过来后。
静静站在朱标身旁。
似乎知道朱标对下方那些罪臣家人心怀恻隐。
再联系方才朱标与黄诫的对话。
蓝玉沉吟片刻,还是低声说道:
“殿下,这株连之罪,不可废吧.....”
“自然不可废,方才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朱标怎么可能废除株连之罪。
这种能明正典刑,让罪徒畏惧的刑法,可是治国治朝的一大利器。
反正又不是自己首创,骂名也不需要自己来承担。
朱标当然不会废除。
至于什么平等公理,让后世之人慢慢摸索去吧。
不多时。
得到消息的毛骧,亲自押送着胡惟庸走了进来。
看着几日不见,头上却有不少青丝换白发的胡惟庸。
朱标微微示意,让他落座。
“胡相可是老了不少。”
“思虑过深,一夜白头,也是常见。”
胡惟庸微微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平静回道。
“殿下思虑之深,罪臣佩服。”
“哦?胡相想明白了?”
“昭狱几日,亏得殿下没有命人动刑,罪臣得了空闲,也算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