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中都营造期间,民夫不准离开中都半步。
可朝廷每年拨款数十万两,为的便是给这些民夫发放例银。
朝廷的这道旨意,那些中都官员怎么不去遵守!
一时间,整个正堂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尽是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而朱标表情悲切的同时,眸中却满是凄寒杀意。
“那.....那你们怎么不报官.....”
朱樉此话一出。
朱标、铁铉如同听到什么惊天秘闻一般,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朱樉。
也是看到朱标那阴沉的眸光,朱樉自知说错了话,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同样。
听到朱樉这话,田虎脸上满是嘲讽,冷笑问道:
“这位官老爷,你何不问问陛下当年造反之前,为何不报官!”
“放....放肆......”
“跪下!”
见朱樉说出如此荒唐之语,竟还恬不知耻,言说田虎放肆。
朱标当即冷声呵道:
“为何不报官?此话与何不食肉糜又有何异?”
“若中都官员、凤阳主官能给他们做主。”
“这些民夫又怎会有饿死一百多人,又怎会病死有一百多人?”
“若官员尚有良知,田虎等人,又怎会杀官叛乱,躲入山林?”
“大.....大哥,臣弟知错了!”
看着朱樉、朱棡跪在自己跟前。
朱标也知道,这俩小子将来前往封地,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随即,朱标继续呵斥道:
“朱樉、朱棡,可还记得父皇说过,当年为何造元廷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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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朱标怒声问询,朱樉心中畏惧,不敢开口。
生怕再说错一个字惹的朱标更加恼怒。
而朱棡眸中闪过一丝悲悯,沉声说道:
“父皇曾言,祖父、祖母,几位伯伯尽数饿死。”
“父...父皇还说,当年但凡能吃上一顿饱饭,便断不会造反!”
“没错!”
朱标看向朱樉、朱棡高声说道:
“今日田虎所言,你二人要牢牢记在心里!”
“百姓他们没有多大的奢望,他们只求能吃上一顿饱饭。”
“可若是有人逼的他们吃不上饭,纵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们也敢将其扯下来!”
“孤要你们二人记清楚了,若是将来就藩,你二人若敢欺压百姓,若是让封地的百姓吃不上饭。”
“孤这个大哥便亲自扒下你们的亲王衮服,死后也不得进我朱家祖庙!”
见今日的大哥情绪异常激动。
朱樉、朱棡虽然诧异,但也能理解。
自己这位大哥和自家父皇一样,最看不得的便是百姓民不聊生。
如今听到田虎诉说的惨状,朱标定然怒不可遏,也定然不会再端着什么太子的架子。
“大哥,臣弟谨记!”
“臣弟谨记,善待百姓!”
“草....草民不知两位乃是皇子......”
意识到面前两人乃是皇子,田虎连忙朝朱樉、朱棡行跪拜大礼。
可也是此时。
朱标亲自将田虎搀扶了起来。
随即看向朱樉、朱棡继续说道:
“你二人起来,冲田虎行拱手之礼。”
“太子殿下,草民.....草民万万受不起啊....”
“你受的起!”
“今日你教他们二人怜悯百姓,他们本该对你行拜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