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轻饶了你吧。”
见涂节一脸凝重,脸上表情如同死人一般,看不见半点血色。
胡惟庸笑容愈发诡异说道:
“涂节,本相这条船,不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能下的。”
“这......”
就在涂节恍惚之间,只听胡惟庸竟又没来由的,冲着湖面放声大笑了起来。
以为他是痰迷了心窍,涂节小声试探性问道:
“义....义父.....”
“涂节!
“成大事就不能惜身,一条性命算的了什么,满门抄斩又算的了什么!”
“要学,就要学陛下那般人物。出身微末如何?四面皆敌又能如何?一旦功成,便是一身千秋,万古留存!”
看着状若疯批,放肆狂笑的胡惟庸。
涂节心中依旧恐惧,但更多的则是后悔。
没错,他涂节和胡惟庸一样,也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绝代权臣。
可扪心自问。
他绝没有胡惟庸这般疯狂。
哪怕舍掉自己的性命,哪怕让九族尽数与他陪葬也在所不惜。
似胡惟庸这样的人,压根不在乎自己还有自己九族的性命。
如此,胡惟庸又怎么可能在意他涂节的性命!
“义....义父.....”
涂节咽了口口水,小心提醒道:
“锦衣卫或许.....”
涂节还未说完。
胡惟庸眼神猛的冷厉起来,没好气道:
“锦衣卫?”
“他们进不了咱这湖心亭。”
胡惟庸学着老朱的样子,双手叉腰,身体后靠,随即轻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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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是他们,就算当初的杨宪又能如何?如今杨宪坟头的草都有两丈高了。”
见胡惟庸竟敢效仿朱元璋自称咱。
涂节算是确定了。
此时的胡惟庸正处于半疯不疯的临界点。
若他精神正常,又怎会想着从洪武皇帝的手中夺权?
历代王朝,恐怕在洪武皇帝手下谋反夺权的危险最大,困难最多。
片刻沉吟过后,涂节强压心头不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胡惟庸的忠实追随者。
“义父,构陷常茂当真能成大事?”
“为何不能?”
看到涂节脸上恐惧消退不少,胡惟庸这才重新恢复了平静,冲涂节开口说道:
“重要的不是常茂,一个常茂又算的了什么?”
“重要的,是太子如何处置常茂。”
胡惟庸故意停顿一下,等着涂节的回答。
“义父,常茂乃是太子妻弟,太子一定不会严惩。”
“况且他还有免死铁券......”
“没错!破局的关键,就在这免死铁券!”
胡惟庸陡然兴奋,继续说道:
“一个歌姬的性命,根本算不了什么。常茂身为国公,莫说杀一个两个歌姬了,就算屠了整个暗香楼又能如何?”
“可咱们这位太子素来以公正严明,不徇私情着称。为往日名声所累,他想赦免常茂,就必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而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便是开平王留给常茂的免死铁券。”
“然而在朝会上,太子刚刚下令收缴勋贵武将手中的免死铁券。”
“一旦太子用免死铁券赦免了常茂,那收缴免死铁券也就成了笑话。”
想到自己稳压朱标一头,胡惟庸脸上笑容就愈发浓烈起来。
他很满意自己的这套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