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玉以为自己万无一失,毕竟这个时候,恭王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特意管他。
而且思南……
想到思南,周彦玉就非常后悔。
他早该知道的,像思南这种最会察言观色的人,应该是把所有的细节都观察到。
不错,还有人能阴到他,确实不错。
重新回到军营,面对马上就要到蒲城的敌军,周彦玉一直在皱眉。
蒲城两面环山,确实易守难攻。但就算他能拖住一个月、两个月,那也没是强弩之末,没有太大的作用。
现在的周彦玉,只想活着。只有活着,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看着地形图,周彦玉陷入了沉思。
而这时,几个士兵带着思南走进营帐,随后彦文斌也走了进来。
对上思南年轻的眼睛,周彦玉不动声色地往后靠去,“思南,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挑拨我与王爷的关系?”
思南在看到周彦玉是乘马车回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他输了。其实他们心中都清楚对方的想法,只是思南没拿捏到更实质性的证据。
“狗东西,周大人问你话呢?”彦文斌踹了一脚过去,他现在对思南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思南乱传话,他也不会领这个得罪人的活。要知道周彦玉可是军师,在军中地位比他高了不知多少。
思南摔在地上,他还是没回答周彦玉的话,而是哈哈笑了起来,抬头时,眼里有怨恨,有遗憾,也有认命后的一丝不甘。
突然间,思南起身,撞向桌角。
“砰!”
思南额头撞破,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地喃喃自语,“我愿来……来生,再不……不为人……”
他的额头一直在流血,等军医来了也止不住。军医说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也治不好了。
周彦玉听完军医的话,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既然如此,就丢去喂狗吧,免得他拖着痛苦。”
听到这话时,彦文斌倒吸一口凉气。人还活着,就被拖去喂狗,这是让思南临死前都不得安生。
有那么一瞬间,彦文斌觉得自己的脑袋要掉了。
周彦玉转头时,就看到彦文斌白着脸,他笑着拍了下彦文斌的肩膀,“彦大人想什么呢?你该不会在想,我也会拿你去喂狗吧?”
“我……”彦文斌更害怕了,特别是周彦玉的手还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顿时腿软,吓尿了。
周彦玉低头看了一眼,哎呀一声,忙叫人进来收拾,“彦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咱们都是同僚,哪会对你那么狠。快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裤子,可别让人看笑话了去。”
他嘴上说着别让人看笑话,同时又嚷嚷着让人进来收拾,彦文斌尿裤子的事,都被外边人听到、看到了。
等彦文斌被扶走后,周彦玉瞬间敛去所有表情。
过了会,再有人进来时,周彦玉才指着地形图道,“你们带人,去探探这一块的地势,从这里出海,应该是可以的。”
来人听了后没有任何质疑,立马带人去探路。
这一整天,周彦玉都在看地形图,直到次日清晨,有人掀开帘布,刺眼的眼光让他睁眼醒来。
一晚上,周彦玉就坐在椅子上。
“咳咳。”周彦玉皱眉,疲倦地抬眉,“怎么了?”
“大人,您派去接夫人的人回来了,秋霜和冬梅也被带回来了。”
“夫人呢?”
“夫人母子,被萧楚翊的人带走了。”
“什么?”周彦玉猛地站起来,却头晕目眩,扶着额头摔坐在椅子上,“快点让冬梅两个进来!”
等冬梅和秋霜进来后,立马跪下。
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