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帆利落跃上扶栏。
飞舟在云层之上,偶尔垂头能透过稀薄的云层看到下面层峦叠嶂的山川。
防护罩突然撤去,肖红帆险些被推下去,感受寒风如刀子划过皮肤,她抓着栏杆的手青筋凸起。
师玄璎翘着二郎腿,姿态闲适:“肖将军看看脚下山川,皆将是你铁骑所至之处,赤血将如凤凰之火烧过,灰烬之上必开出最绚烂的花!”
肖红帆偏过头避开迎面吹来的狂风,咬牙道:“说的很好,但我还是觉得你是在借机报复我刚刚说‘牧羊犬’的事。”
师玄璎哈哈笑道:“怎么可能?!你听着不觉得热血沸腾吗?我是怕你太热血!”
报复的想法是有那么一点点,主要还是为了省灵气,在这个末法尘芥,云层之上根本没有敌人,耗费灵气撑起防护罩仅仅用来抵御风寒委实奢侈,这点寒冷,咬牙呀也就顶过去了,毕竟如今条件艰苦。
肖红帆修为高点,适应之后觉得还好,船舱里亲卫们却像秋后被暴雪袭击的鹌鹑挤做一堆。
好不容易挨到新县,一落地,来不及与邵将军打招呼便纷纷踉跄着跑去找茅房。
邵将军看见青头紫脸的肖红帆,一时顾不上问别的,指着她眉毛上的霜:“你这是怎么了?”
肖红帆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无妨,吹了一会冷风。”
哪里来的冷风?邵将军疑惑。
邵进问:“瞿帝对你动手了?”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师玄璎道,“你们先聊着,待会安排肖将军住下,我得回临溪县和桃县看看。”
“等等!”肖红帆连忙出声,却还是没有她跑的快。
只是这回声音幽幽从远处传来:“有事明日再说。”
师玄璎原想着宴摧是第一次接手这些繁琐政务,不知会不会像白雪行一样偷懒,不想他却给了她一个惊喜。
宴摧干起活来,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睡觉,底下的人分作几班轮流上职,衙门一天十二时辰运转。
“宗主!”东方振天正一边啃灵果一边指导玄术士们修炼,见到师玄璎登时三两口吞下果子,扑上来抱住她,眼泪汪汪道,“你怎么才肥来?!”
东方振天的慧力起码有一半用在捉弄人上,何曾这般过受气包的模样,师玄璎奇道:“唷,还有人能欺负到你头上?”
“大长老太可怕了。”江垂星挂着两个黑眼圈,“师叔,这两个县的活已经不够他干了,你到底何时打江山!”
全门派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