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上还留着一个血窟窿呢……母亲想看看吗?”
沈婉蓉不着痕迹地咽了下口水,抵死不认:
“我都说了我听不懂,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霍绾摊开了手,无辜耸肩。
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上被沾染了血污,云淡风轻地笑着。
“只是我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人伤我损我一分,那我势必要回以千倍百倍,可毕竟你是长辈,又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唉,那我就勉强一报还一报吧……”
她的脸上分明映着无害而温良的笑,可却令整个车厢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森冷阴恻的绿色蛇瞳里流转过致命的杀机。
下一秒,那嫣薄的唇一张一合,吐露出了一个个令沈婉容毛骨悚然的凉薄音节:
“所以,母亲,你选吧。”
“是原封不动的在你的后背上开一个洞,还是……你的好儿子、乖女儿代替你承受呢?”
或许是担心沈婉容继续装傻,继续装作听不懂,霍绾索性直接将那把沾染了血污的匕首丢到了她的怀里。
“你,霍斯洺,又或者霍皎皎,选一个吧。你们三个,随便谁挨个一刀,这笔账也就勉强勾销了。”
韩让忍无可忍:“霍绾!你不要太过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猜测?!”
霍绾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韩让搅了心情,头疼欲裂之下阴冷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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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扫兴,难道你的主子没教过你,主人说话的时候,护卫犬不能随便插嘴吗?”
“好吧……既然你不想要你的舌头,那我就收下了。”
话落,霍绾朝着后视镜投去了一记示意的眼神,渡鸦立刻会意,猛地踩下了刹车。
这辆车被迫在荒郊野岭逼停。
接着,渡鸦迅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他没有任何犹豫,绕过挡风玻璃来到了副驾,直接从外面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大手一抓,直接揪着韩让的衣领将他拽了出去。
渡鸦的动静极大,无论是开门声还是关门声,响彻了这片寂静偏僻的荒野,吓走了一大片成群结伴栖息在树枝上的野鸦。
沈婉容只觉得浑身发麻,像是有一圈又一圈的死亡荆棘缠住了她的脚踝,那种战栗的恐惧逐渐顺着她的脊背一路攀升到了太阳穴。
车窗外,渡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折叠刀。
接着,他从身后一脚狠狠踹向了韩让的膝弯。
高大的男人轰然坠地,跪在了草丛里。
霍绾不紧不慢地将车窗降至最低,确保这一幕清晰地映入沈婉容的视野中。
她托着腮,像是欣赏戏剧一样看着窗外,接着又回眸看了一眼身侧僵硬成一座石雕的女人。
“真是好一条忠心的狗,我可真是羡慕母亲,身边有这样的忠犬。”
“不过呢……我最讨厌狗叫了,吵得我头都疼了,想必母亲也不会喜欢吧,所以……我替母亲把他的舌头给割了吧。”
沈婉容的瞳孔扩张了几分,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着疯子一样看着霍绾。
她忍着剧痛,无声无息地抓握住了怀中沾染了血水的匕首,颤抖着手,将刀尖悄悄对准了霍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