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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珏在茶馆里遇见凌瑶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虽然他一直专心的听说书，但是并不影响他全程都分了一半的心思在她身上，即使她并无一丝出格的表现，他还是不能移开对她的注意力。

很多年以后再提起当年的相遇，谢珏想，大概凌瑶的出现就是为了长在他脑海里，长在他心上。

谢家兄弟这边随意的聊着这对姐妹，凌瑶和木璇灵那边也在聊着这对兄弟。

“阿瑶，你很纵容那位谢公子。”

木璇灵倒了一杯茶，侧倚在榻上，轻声的说着。

“嗯，还好。”

凌瑶也拿了一杯茶喝着。

“为什么？他有什么特别吗？还是你还有什么额外的任务吗？”

木璇灵对凌瑶的态度很是好奇，实在是怨不得她好奇，这么多年，谢珏应该是唯一一个可以得到她纵容的陌生人。

“没有任务，只是我认得他，虽然我记不起来了，但是他是我很熟悉的人。”

凌瑶缓缓的说出了一长句话。

木璇灵对这个答案很惊讶，但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

“那以后呢？”

“没有以后的。”

凌瑶这么平静的否认，让木璇灵有些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阿姐，你想过和那位柳公子的以后吗？”

过了好一会儿，凌瑶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木璇灵愣住了，凌瑶发现这些本也正常，只是她没想过凌瑶会这么问。

“如果我说，我曾经想过呢？”

木璇灵想了想，还是回应了凌瑶。

“然后呢？”

“然后我杀了他亲近的人。”

“任务吗？”

“不是，那个人妨碍了我，所以不得不杀了他。”

房间里，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

“他知道吗？”

过了好一会，凌瑶又问了起来。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木璇灵眼神迷离的起来，放佛在想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个死了的人是他很好的兄弟，可我下手的时候，丝毫没有留情。”

木璇灵喃喃自语着。

“那个人死的前一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可是第二天那个人就死在我的刀下，死前还在问我，是不是他死了我就可以放过其他人。”

“大概是那个人死的太从容了，我放了其他人一条生路。”

“阿瑶，你瞧，他的好兄弟是我杀的，我还要怎么去想以后呢？”

“可他的生路是你给的，不但如此，你这双腿也是因为他才站不起来了吧。”

凌瑶依旧平静的说着。

“你怎么会知道？”

木璇灵听到凌瑶这么说，她的思绪不禁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七星楼，第二位星主，天璇星主，怎么会杀个声明狼藉的采花贼都要搭上一双腿。”

“原来你都猜到了。”

“如果你们有以后，也应该是他来想了。”

凌瑶说完这句话，便轻轻合上眼休息。

对凌瑶而言，今天说的话太多了，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