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我现在过去了,你不要再妄动内力,不然很容易前功尽弃的。”
孟思语还是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和叶维枫说话。
“好,麻烦你了。”
叶维枫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没事的,你别乱动。”
孟思语嘱咐了一句,然后把刚刚的椅子扶起来,走到叶维枫身边。
“以后我发作的时候,你不要凑我太近了,刚刚那样很容易伤到你。”
叶维枫安坐在药桶中轻声开口说。
“我若离得太远,一时援手不急,你会有性命之忧的。”
孟思语柔声拒绝到。
“若是我伤了你,我们都会有性命之忧的。”
叶维枫并不听劝,而是继续坚持到。
孟思语抿了抿嘴,不答话,她虽然性子柔,但是在这种事情之上肯定是不愿意退步的。
她伸手又一次探了叶维枫的脉,倒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和自己的预判一样,刚刚虽然叶维枫妄动内力,但是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而且随着药性的渗入,叶维枫的经脉已经恢复了一些,只是这心脉之处还是凝涩的严重。
“叶公子,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会好起来的。”
孟思语很坚定的对叶维枫说,有些憔悴的脸上,眼睛却很有光彩。
“好啊,那等我好起来了,请孟姑娘来运城做客。”
叶维枫也笑了笑。
俩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是为了让叶维枫保持清醒,二是这样一来,能让叶维枫忽视一些来自身体的不适。
只是现在夜色越深,阴寒气越重,这屋子里虽然暖如夏日,但是这阴寒之气乃起自人的体内,所以避无可避。因此叶维枫接下来疼痛的频率会越来越高,神识不清醒的可能性也会越来越大。
两人都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谁也没有办法放松心情,只能干坐着等那些痛苦一次次的降临,最后还是叶维枫开了个头。
“孟姑娘,学医的日子有趣吗?”
叶维枫声音有些哑,在这种时候听着很是有几分年代感,很容易把孟思语的回忆拽回到年幼的时光里。
“嗯,有趣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是有些苦的。其实我不是父亲那么有天赋的人,所以在学医的的路上就要多努力些。可惜我的记忆力也没那么好,于是每当父亲让我记药名背药性的时候,我总是很苦恼,那时候我还会把紫菀背成紫苏,把父亲气得要命……”
孟思语坐在叶维枫的药桶旁边,慢慢的回忆起来那些藏在了记忆深处的事情。
“真的吗?药王也会满山遍野的追着你打?”
叶维枫倒还真有几分不敢置信,毕竟药王在江湖里是出了名的儒雅温和。
“是啊,他教我的时候是很凶的,有一次我搞砸了他的药炉,他一气之下把我扔到虫谷去捉能入药的虫子。”
孟思语说到这件事,身上还抖了抖,毕竟那段天天和虫子为伍的时光,一想起来就让她生理性的想抖抖自己。
“你想象不到,那里虫子真的好多啊,不论是我在林间烧火,还是我在溪边的石头上坐着,我总是能感觉到虫子乱爬。哎,真的是。”
“那后来呢?”
叶维枫见她这样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药王竟然会把自己的小女儿扔进虫谷,实在是让人想象不到啊。
“后来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在虫谷里待了好多天,待到我以为自己都要成为野人了。
我每天都是蓬头垢面的抓虫子,我慢慢的都开始怀疑我父亲是不是已经忘了把我丢进虫谷的事了。
不过后来他还是到虫谷把我接了回去,但是一回去我就生病了,病了大半个月才好。
也因为这样,父亲被路爷爷扯去骂了半天。”
孟思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