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和哈密蚩两个人四只眼紧盯乌达补,待这位气喘匀了,兀术当即问道:“贤弟,阵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是你一人冲出阵来了?可是已经困住闯阵的宋军了?”
“回千岁!困不住啊,这支人马乃是岳家军主力精锐,末将兵微将寡,武力不济,还请千岁速速传令,调阿典文将军、山狮驼将军合围此军,合三阵之力或许能灭此军!”
“一派胡言,岳飞麾下近二十万大军,此时都被孤困在阵内,哪里来的什么岳家军主力?他手下那些将,不都在......”
兀术说到此,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岳家军,可就这一眼,兀术忽然觉出不对之处,急忙扭头看向乌达补道:“你说岳家军主力是何人统领?可是那岳飞麾下四大猛将?那八柄大锤乎?”
“啊?什么八柄大锤?末将方才所见乃是两柄金枪!另有三千连环马阵冲锋在前,一万铁甲步卒两翼直冲直闯,一彪人马有后军蛇尾处直闯入阵,骑卒片刻不停,横穿大阵而来,这就要到了啊,千岁!”
乌达补说着还扭头看看背后大阵,而此时乌达补所说的这队人马,也隐约快要冲出这蛇身,金兀术隐隐约约能看见两面大旗,一面上书一个徐字,一面上书呼延二字,旗脚下两员将,一个抖双钩金枪,一个挥滚云金枪,此时虽然还没有冲出军阵,但是道道金光已然晃到兀术双眼。
金兀术见此怒骂道:“乌达补,你未免太无能了吧?五万大军竟然拦不住这一万宋兵?”
“啊?千岁,天地冤枉啊,末将麾下只有三万汉兵可动,他们遇到宋军本来就无心恋战,又有那三千连环马阵冲锋,我实在挡不住啊!”
“什么三万汉兵?你左右两翼不还有我大金两万勇士吗?”
“千岁,末将可是一眼都没看见啊!莫不是您看我不顺眼,想将我送死在这阵内?才暗令那徒单元、颜盏达领兵不发的吗?大帅!要如此您现在就一刀抹了我,但还请速速派兵,协助合围此军啊!不然坤宫阵必破!”
听乌达补此言,哈密蚩和金兀术眼中都露出一丝迷茫之色,金兀术更是急忙解释道:“贤弟何出此言?那徒单元和颜盏达不通兵法,只能是勉强领兵,因此我给他二人的将令是全权听候你的调动啊,你给他们怎么安排的,我就怎么说的啊!”
这边三人正在这对不上仗呢,那边大阵可是开了锅了,只听得是喊杀声越来越大,一众军卒是越来越乱,终于在众军混乱到一个顶点之时,四员将如同虎淌羊群一般,从这坤宫大阵之内闯出。
却见这四员将一个个是血衣血袍,血盔血甲,胯下宝马也似在血海中打了一个滚相仿,这四人手中每人拎着两柄大锤,锤头之上更是沾染血肉无数,那鲜血沿着锤面滴滴答答往下就落,其中还有两人的战马銮铃带上分别拴着一颗人头。
别人不认识这四位,金兀术还能不认识啊,这四人那可是他的冤家对头,杀子的仇敌,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精忠大帅岳飞麾下四猛八大锤,却说这四位小将在阵前对视一眼,随即圈马二次回阵。
只是刚才这四位是从大阵两侧杀出,现在却是掉头望着正中冲杀,随着四员将身后,还跟着无数的铁甲重骑。
这些重骑兀术只看一眼,就惊呼道:“军师,这岳鹏举麾下何时有这等重骑?为何之前几次大战不见,此军要在两军阵前,我金兵儿郎安有活路!”
原来这四员将身后跟着的重骑,那铁盔铁甲自不用多说,马背上的军士那也是肩宽背厚,此时手中拿的那支铁锥大枪,更是长的出号,粗的离谱,那大枪头丝毫不次于骨朵锤啊。
这支重骑不是别的,正是赵斌这些年整军苦练出的两万铁锥重骑,主将乃是何元庆和狄雷,二人前次小商河救援杨再兴时,所带就是这支人马,待将小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