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将这九龙盘桓的名字在嘴里念叨几遍,继而脸上浮现一抹满意之色,当即点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既如此便烦劳军师,以这九龙盘桓定国之名,给岳飞写去一封书信,言说孤怜悯连番大战,军士死伤甚重,实在不忍心看双方儿郎死在此地,故此设下一阵,邀他来破,如若破得此阵,孤收兵回国,永不再犯,要破不得此阵,他岳鹏举跪地受缚,孤许他岳家三世富贵!”
“千岁妙计,那岳鹏举自负兵法过人,却又爱兵如子,这破阵之时他定然应允,而且一定会让咱们慢慢布阵,好由此败咱们个心服口服!”
兀术捻髯道:“不错,便是如此,烦劳军师去办吧!”
这边哈密蚩答应一声,随即前去写信,那边兀术邀请四将来到中军,又命徒单元请来山狮驼、粘得力、独吉烈、阿典文四将,一行九人在这中军饮酒吃肉,闲谈过往,兀术脸上那真是好不快活。
一夜匆匆而过,待到次日天明时分,兀术将哈密蚩写好的书信交予颜盏达,命他前往岳飞营城下书。而对面营城之内,昨夜一番欢庆过后,众将早早归营休息,此时正是三卯点过,聚在中军帅帐之内等候岳飞传发号令。
这边众将刚将各自营中的军情还有昨日的功劳簿呈递岳飞,岳飞简单翻看后,就欲点将派兵再战兀术,却不想这话没出口,张保便急匆匆进帐跪倒在地,“报,启禀大帅,营外有一金将,言说奉兀术之命,前来下书!”
岳飞闻言一愣,随即摆手道:“不知来人是何等模样?”
“回大帅,正是那日兀术的马童!”
“既如此,张保、王横,你二人前往营门,将此将带上帐来,一路上小心行事,切不可叫他窥我营盘!”
“得令啊!”
张保答应一声,转身出帐,招呼好友王横一道,前去接人,而岳飞则笑着对周围众将说道:“列位,今日这四太子可是改脾气了啊,不点兵,不派将,不讨敌,不骂阵,反倒派人送来书信一封,莫不是见武斗不成,反起了文斗的心思?”
众将闻言那是哄堂大笑,那边张宪笑道:“莫非这兀术还写出什么诗词妙篇来了?想让咱们对诗比试?”
那边牛皋说,“要如此那岂不是正打在大哥手心里了,咱们大帅诗词歌赋那是信手拈来,对付他一个金兀术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边董先则笑道:“哎,我看也不用咱们大帅出手,你这黑牛给他对上两句就行,什么远看城墙锯齿齿,近看城墙锯齿齿,足够对付他金兀术了!”
“去去去,就你会说,一会要真是诗词,你来对啊!”
一时间帅帐之内,众将是谈笑风声,全然不见丝毫紧张之色,不多时张保引着颜盏达来到帐内,那颜盏达当即迈步上前,单膝点地,“大金国越国王驾前颜盏达拜见岳大帅,小的奉我家千岁之命,前来下书!”说完由打怀中抽出那封书信,继而双手一捋将信托在手中,举至齐眉。
这颜盏达一举一动颇为有礼,岳飞自然也不能无故刁难于他,当下摆手道:“颜盏将军免礼,请起,张保,将四太子的书信取来我看!”
张保答应一声,当即从颜盏达手中接过书信,呈递在岳飞桌案之上,岳飞当下去过案上错金书刀,将信上封口挑开,从中取出信瓤托在掌中仔细观看,可是越看岳飞眉头皱的越紧,待将这封书信看完之后,岳飞已然是面呈似水。
“颜盏达,本帅问你,这信上所言当真?”
“回大帅,此信乃我家军师所写,我家千岁亲手封存,自然是真!”
岳飞闻言微微点头,继而抬手从桌上提起笔来,随即将这张信纸反过来,在背面点点刷刷写下几字,随后又将信纸重新装入封套之内,递予一旁的张保,示意张保将信还给颜盏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