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东一西冲出的两队人马,在战场两边并没有过多停留,为首的主将只是微微一带战马,辨明军阵两边都是哪家人马后,就领着麾下人马赶至岳飞的军阵之前,两队人马也不转向,也不归阵,就那么直挺挺的横在岳飞阵前,将刚准备好出阵厮杀的岳云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但见东边这赶来的这队人马,乃是一队步卒,约莫五千人上下,每个人左臂上都斜配一面藤编圆盾,后背斜背直刃钢刀一柄,至于右手中都拎着长柄兵刃一杆,可兵刃头上却被稻草包裹,周围众将一事都看不清其中是什么造型。
至于为首这员将,身上穿一件雁翎宝甲,内衬一件柳叶黄色贴身战袍,外罩一件满绣鹦哥绿色的披风,胯下一匹青鬃追风马,马背上配着一副紫金鞍,鞍两侧自然是携弓配箭,得胜钩上挂定一柄漆金宝枪,军中岳飞、杨再兴等人看见这枪,眼中都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往面上看,这位却生的是圆脸白面,一对卧蚕眉,衬着颔下三绺细黑墨髯,加上那七尺身高,细腰阔膀扇子面的身材,端的是俊品人物,再加上那堆金宝甲,绣花征袍,端的是不像阵前大将,反像富贵人家逍遥子。
再说西面赶来这队人马,却是一队骑卒,虽说来时声势浩大,但现在人马停住,人再仔细一看,却只有约莫三千军卒,之所以闹出那么大声势来,全因为这一队人都是身披重甲之士,一人双马之卒,而且那大军之中竟然有半数战马也是身披马铠,铁面罩头,只是与金兵的驼皮铠不同,这些战马的前胸上竟然都是铁甲叶片,虽然只是战马前胸这小小一块,但看上去也比金兵那边要精锐不少。
为首这员将,头上戴紫金盔,身上穿龙鳞甲,内衬的衣袍和外罩的征袍却是一水的黑色,胯下更是一匹卷毛狮子乌骓马,得胜钩上挂定一柄丈八滚云金枪,尺长的枪尖是寒光乍现,岳飞手下用枪的这几位行家,一见此枪就知此人武艺,当下都激动的微微搓手,要不是时局不当,这些位怕是早上前切磋了。
往面上看,这位却生的是鼻直口阔,方面大耳,一张脸更是黑中透亮,颔下五绺墨髯飘洒,虽然生的不长,可却颇为茂盛,与对面那位的三绺细髯那是截然不同,再加上九尺高的身形,宽厚的肩膀,微鼓的将军肚,那一看就是阵前厮杀的猛将,冠能以力降人的勇士。
而且不知为何,东边来得这员将,看见西边这位,眉眼间总有几分怯意,虽不说遇到什么冤情寨主了,但对方肯定也是有能拿捏他的地方,两人看看一旁的岳字大旗,继而又偏头看看对面兀术拉出的这队人马,两人随即抱拳拱手,相识一笑。
东边赶来的这位抢先抱拳行礼道:“哥哥您竟也来了!小弟这厢有礼了!”
西来这位,笑着拱拱手道:“为国效力,怎么能少的了你我兄弟呢,这兀术当年南下之时,你我兵马不曾齐备,如今正是弓马娴熟之际,却不正该拿他开刀,扬我祖上威名!”
“那小弟我就不客气了?这队金兵可是正该小弟建功啊!”
“好,你先破敌,我再补上,你我兄弟共建奇功,也好给岳帅纳一投名状啊!”
这兄弟两人说完,齐齐在马上侧身,冲那边的岳飞拱拱手。继而东边来得这位,抬手从得胜钩上摘下金枪,继而竟然直接翻身下马,向着身后众兵微微一招手,“诸位兄弟,你我山中苦练多年,今日却是正该我们建功!且让金人看看我们的本事!”
“战!战!战!”
五千人马齐声高呼,那将见此微笑的点点头,继而扭头看向那边列阵发呆的岳云,“小将军,这一战某讨个先,我大宋人才辈出,野有高人,对付这区区铁甲连环马,何用两员大将,近万军士啊!却要多谢小将军相让之意了!”
这人说完金枪微点,身形微弯,冲着岳云一礼,岳云见此神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