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坐在马背之上,将手中大枪一抖,双脚一踹马镫,直奔桥前雪里兄弟杀去。
那雪里花南一见杨再兴杀来,急忙从得胜钩上摘下兵刃就欲迎击,可这兵刃都还没举起来,雪里花南就觉得前心发凉,继而便感觉天旋地转,待雪里花南再次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然落入小商河岸边的淤泥之中,胸口上一个碗口大的窟窿,鲜血更是喷涌而出,随着鲜血喷涌,他整个人更是缓缓向淤泥中沉去。
雪里花北一见自家兄弟惨死,当即将手中大刀抡圆,奔着杨再兴拦腰就斩,可杨再兴坐在马上却是不管不顾,手中这柄大枪迎着雪里花北向前直刺而去。那雪里花北想着为自己兄弟报仇,哪里还顾得上面前杨再兴的大枪,心中只想着是要和杨再兴玩命拼死,为自己兄弟报仇血恨。
眼看着雪里花北手中大刀就要挨上杨再兴的甲叶子了,可就当雪里花北再想使劲往里砍时,这位却感觉双臂突然间好像有千斤之重,再想将这刀往里送一把,却感觉万般困难。
就在此时,雪里花北的耳边传来杨再兴一声轻笑:“什么三流货色,也敢和你杨爷爷比快?就凭你这刀?比当年牛头山下的金将可是慢的多了!”
随着话音落下,杨再兴单手一拧,将长枪收归怀中,而那雪里花北的死尸在马背上算是坐不住了,当下将掌中那柄大刀一扔,紧接着死尸由打马背上栽落在地。
这兄弟四人武艺本就相差不大,那边雪里花东、雪里花西见此情形,哪里还敢再战杨再兴,当下一圈战马向后就败。
可是二人身后乃是还未渡河的大军,这要是旷野荒郊之上,那主将一败,大军四散奔逃,这两位凭借战马在人群中左右奔走,没准还真能躲过杨再兴的追杀,但二人现在背后乃是小商河上的浮桥,桥上是正在渡河的大军,就算此时想撤,那大军也只能是转身慢慢退下浮桥,这大军不下桥,雪里兄弟自然也就上不去桥。
如此情形,你想杨再兴还能追不上他们二人啊,只见杨再兴坐在马背之上,双脚连磕马镫,胯下这匹马直冲向前,眨眼间便来到雪里花东背后,就见那杨再兴将手中大枪一拧,只一下便将雪里花东此了个透心凉。
紧接着杨再兴催马便向前追赶雪里花西而去,可就在此时,杨再兴却突然觉得胯下战马越走越慢,自己的视线变得越来越低,原本杨再兴端坐在马背之上,仗着身高体壮,杨再兴还能看见金人头顶,可此时杨再兴双眼平视之处,却仅仅能看到那雪里花西的后背,并且这金将还越逃越远,眼看已经登上小商河上的浮桥。
杨再兴见此情形就感觉一惊,低头向下看去,这马的四蹄都陷在淤泥当中。却原来刚才杨再兴低头苦追雪里花西之时,一时忘了控制马匹、分辨方向,而杨再兴这匹马,驮着杨再兴在乱军之中冲杀,自然也会寻找那人群稀少之处行走,毕竟这好马都和主人心意相通,自然是知道背上杨再兴想要追赶前面的大将。
原本杨再兴追杀雪里兄弟,那是单枪匹马闯入已经渡河的南岸金兵之中,仗着这柄枪在那里是左挑右刺,方才会逐步接近雪里兄弟,而这些好不容易渡河上岸的军卒,自然也是四散奔逃躲避杨再兴的大枪。
但这些军卒再怎么躲,也不会去往小商河岸边的淤泥滩涂之上走啊,那么此处落在杨再兴这马的眼里,岂不正是无人直冲的坦途,因此这马随着杨再兴的厮杀,便向这淤泥之处走来。
而杨再兴坐在马上,身处乱军之中,双目紧盯前方雪里花西的身影,哪里能发现这河岸淤泥的界限,况且这军中随意搭建的浮桥,自然也不会有扶手栏杆之物,为杨再兴提醒标记,这才有马陷淤泥之厄。
那边桥上雪里花西见此情形,又见那边杨再兴麾下的大军也快要杀到近前,一旦两军陷入厮杀之中,自己能不能报仇两说,仅凭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