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四海承平日久,大金自吴乞买去世以后,当年的皇叔如今的左军副元帅挞懒和吴乞买的长子完颜宗磐等人把持朝政。这位挞懒在未夺权时,就和秦桧勾搭连环,如今一个在大金国内权势显赫,一个在大宋朝内官高爵险,两人齐心协力之下,两国议和之事自然是毫无阻碍。
议和之后,金人将淮河以北的部分土地归还给大宋,但完颜昌却没不知道,如此行事乃是兀术等人刻意放纵而来,随着大金境内兵马齐备,粮草充足,粘罕训练的数支精兵成军,兀术和粘罕、泽利这兄弟三人,就再也闲不住了。
再加上如今大宋军兵驻扎在淮河以北,正是开阔平原地带,正适合大金骑兵冲杀剿灭,挞懒享受的是权力,而兀术等人更看重的却是土地,是南方富饶之地,是军中同袍兄弟的战场血仇,更何况赵构如今手下还有几十万大军,太原府内赵斌也是引弦待战,他挞懒在黄龙府坐的住,兀术可是一天都呆不下了。
这不,这一日大金朝会之日,兀术兄弟三人,顶盔贯甲腰悬兵刃前来参会,一见这几位如此,朝野群臣无不面露惊慌之色,挞懒更是出列怒喝道:“兀术!今日乃是大朝之期,你如此打扮上殿,是何用意!”
兀术听着挞懒的呵斥,那是高仰脸斜眼看向挞懒,“皇叔何出此言啊?我大金以武立国,却无汉人那套礼节,莫非皇叔还要怪我个剑履上殿不成?”兀术此言一出,挞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可是兀术却忽然低头看向挞懒,嘴角勾起一抹戾笑道:“挞懒,某就是剑履上殿又如何?某今日非但要如此上殿,还要请命南征!灭大宋国祚,全我大金疆土,圆我大金太祖、太宗皇帝遗命!却不知谁同意?谁反对?”
兀术此言一出,满朝众将都是一惊,有那好战之士连连欢呼,也有挞懒一党面露惊慌,那边哈密蚩轻咳一声,刚欲迈步出列,坐在四轮车上被粘罕推着的泽利,就低垂着头,翻向上翻着双眼看向哈密蚩,“军师大人,这挞懒不知道,我们兄弟难道还不知道吗?你,还有你那两位师兄,究竟是什么身份,你我心知肚明!识相的点点头,你还是我大金军师,不识相的,你,还有那座岛,就还是沉了吧!”
泽利只这一句话,便将那能言善辩的哈密蚩说的倒退回班,在人琼中垂手站定,再不敢抬头去看满朝文武一眼。
泽利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朝上众人都是一头雾水,那边挞懒更是在两人之间打量,那眼神就好似在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就瞒我一个啊?”
不过挞懒也知道此时不能迟疑,当即扭头看向一旁自己的党羽,那完颜宗磐急忙出言劝道:“昌平王,之前你接连北伐,我大金国力空耗许多,如今这些年刚恢复些许,你现在就南下征战,一旦被那岳飞、赵斌之流拖在中原,这粮草可......”
完颜宗磐还在那里慷慨陈词,想要凭自己一张巧嘴劝退兀术,可是突然间却觉得自己胸口发凉,再低头看去,只见一柄利刃已经穿胸而过,而刀柄就擒在兀术掌中,“宗磐兄,你官做久了,胆子也小了,我大金乃是马背上的民族,唯战而生,要是再这么养下去,就该是宋人来打我们了!那赵构无胆鼠辈,那赵斌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土之辈!”
兀术说完手腕一拧,宗磐口中更是鲜血直流,紧接着兀术笑道:“孤王今日再教你个乖,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只要我以雷霆之势灭了大宋,赵斌凭区区三路之地,绝难与我厮杀!”
一刀刺死完颜宗磐后,兀术手提钢刀扫视殿内文武群臣,那边完颜宗隽刚欲出班为自己兄弟讨个公道,可这话到嘴边还没出口,兀术已然一个箭步蹿到完颜宗隽身边,紧接着手中大刀划过一道弧线,正斩在完颜宗隽的前胸上,虽说兀术收着力气没将他给砍为两节,但是断裂的胸骨,两半的心脏,那肯定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