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举听闻岳飞这话,急忙拱手回道:“启禀大帅,如今两军毕竟还是敌对关系,请您去我们大寨中您恐怕也不放心,况且我们寨主也不愿让您一观我寨内的虚实,而王寨主来您这边,我们也不放心,害怕到时候伍帅没换回去,再赔进来一位寨主,那我们可就亏大了。”
岳飞闻言微微一笑,“哦?这去你那也不行,来我这边也不成,却不知道我和王贤弟这顿饭该在哪吃啊?”
“回大帅,我们寨主有心在你我两寨之间的水面上,搭起高台一座,在台上设摆酒宴一桌,供您和王寨主叙话饮酒,而在高台周围百丈的范围内则是寸板不留,在高台之上也不设丝毫遮挡,这样您的众位兄弟也放心,我们众人看着也安心。”
听隋举这话,岳飞笑着从一旁张保手中接过毛笔,笑着点头道:“如此倒不失为一个妙法,本来本帅还想着是不是要寻一大船供我们兄弟饮宴呢,现在看来倒是杨寨主这招更巧妙一些,毕竟船舱里藏不藏人,你们也不放心嘛。”
岳飞边说边将信纸铺在张保手中的托盘上,点点刷刷在信纸背面写下数字,随后抬手递给隋举,“修书不及,本帅已在背面写好回文,那咱们就七日后,湖面高台相见!”
隋举接书在手,冲着岳飞二次一礼,随后这四位是老老实实沿着水寨栈道向外走去,出了水寨竹城方才登上小舟,由滕云驾舟载着三人返回君山大寨,这边回寨之后将书信递予杨幺,杨幺这边心中欢喜计划的初步成功,当下加紧催促众军修造高台、布置陷阱,这些自不用提。
单说岳飞大寨之内,目送隋举等人退出大寨后,岳飞方才对周围众将笑道:“诸位兄弟,看看,杨幺坐不住了,这是要交换人质了,走吧,咱们也商量商量,这顿饭本帅该怎么去吃!”
岳飞说着摆手招呼众将进入帅帐之内,待众将依次落座后,岳飞继续说道:“方才那人说的大义凛然,什么高台之上行事方便,听上去是要比在船上、在他的大寨中安全许多,但实际上这高台对某可有些危险啊,他杨幺搭建的高台那可未必不会塌啊。”
一听岳飞这话,众将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那边慧武当下说道:“大帅,既然如此,要不我陪你去,有我乘船在旁边等着,量他大寨内那几名水卒也掀不起风浪来。”
可岳飞却摇摇头道:“方才隋举已经说了,高台周围百丈寸板不留,一方面是为了我们说话方便,但一方面也是断了你们陪我前往之路,我要是刻意带你们去,岂不是显得我弱了他杨幺三分。”
慧武一听这话,嘿嘿一笑道:“大帅,他杨幺说寸板不许留,可没说水底下也不许留人啊,更何况我可不信他君山的这些人,能安安稳稳的呆在寨里!又或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在船上静静看着。”
其余众将闻言也是纷纷点头,岳飞沉吟片刻后问道:“大师,却不知这水战短时间内我能学会吗?”
“大帅,现在离酒席只有七日时间了,这要说入水不沉、甚至踩水行走都不难,但是要想和人在水中厮杀,那,那还是有些困难。”
岳飞点点头道:“如此这些日子还要费心大师,教教我这个笨徒弟,不奢求入水能有什么本事,但求到时候真有什么意外,别给众位兄弟拖了后腿。”
慧武点头应允此事,而岳飞也继续布置道:“另外,这其余几位兄弟,这些日子也要费心学学水战之法,免得到时候我陷入乱战之中,咱们大军船队无人指挥!至于慧武大师、费渊、张保、王横四人,到时候少不得要在水中再斗斗各自的老对手。”
“是啊,大师几次阵前显威,他杨幺也该知道咱们的厉害,如今敢请大帅去这水上赴宴,说不得是想出对付大师你的法子!大师你可要小心些啊!”
慧武一听这话,微微一笑道:“哈哈哈,尽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