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一听孔彦州这话,心中顿感不妙,抬手正欲抽刀,可孔彦州这刀就在手里啊,你说孔彦州武艺不行那没问题,可你要说孔彦州不会砍人,那多少有些看不起人了。
就见这柄清锋刀在孔彦州手中一转,划过一道银弧,面前这位副将人头落地,死尸当即向一旁栽去。这下无论是营内孔彦州的属下,还是营外这八千甲士都愣了,毕竟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甲士接到的命令也仅仅是包围军营。
孔彦州见此扯过一旁的战马,翻身上马之后,在马背上立时高呼道:“诸位,这副将假传王爷军令,试图将我等主力调在城内,他好开关投降岳飞,如今此贼诡计已经被我识破,尔等现在速速整军,随我前去关楼,解救王爷千岁!”
孔彦州这话一出,最先响应的自然是他从阆州带来的部下,这些人当即是披甲的披甲,取兵刃的取兵刃,不多时就在孔彦州身后聚起,孔彦州见此也不迟疑,一圈战马领着这些人直奔剑门关关楼而来。
等着一万多人都冲出营地七八成了,被钟相派来的这些预备队才反应过来,与关墙上钟相的死忠亲卫不同,这些人虽然也是钟相手下,但是都是钟相新募的人马,披的甲也都是从杨钦、夏诚等人那里收来的。因此这些人对钟相并没有几分忠诚,再加上钟相自打白天打完仗,回到关楼后就一直没露面,所有消息都是副将传达的,他们这些人心中也犯嘀咕。
如此一来一见孔彦州都领着人走了,他们也纷纷掉头跟在队伍最后,直奔剑门关而去。
待孔彦州赶到关下时,看着关上关下那些神情严肃的亲卫,当即冷笑道:“这景象,还说请我饮宴?怕是鸿门宴吧!”
说着孔彦州翻身下马,提着清锋刀就欲往关上走,这时当即有人出来拦在孔彦州身前,“孔将军,王爷有令,让您孤身上楼,这兵刃却要留在楼下!”
孔彦州看看面前这人,脸上寒意更浓,可还是微微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这刀就交给你了!且容我交待两句,就随你上楼”,孔彦州多精的一个人,在催马出营的时候就想明白了,自己要是领人马直接到关下,那不等见到钟相,两边就要打起来,因此孔彦州是急催战马,自己先赶到城楼之下,试图先上关楼,接近钟相。
而现在一看这些钟相亲卫戒备森严,孔彦州当即回头等了等被甩在后面的人马,那钟相有亲卫,孔彦州手下自然也有啊,而且这从军营出来孔彦州骑马了,他的亲卫、副将们自然也都骑了。
这些人慢了孔彦州几步,此时也赶到关城下了,孔彦州当即赶上前去,低声对最先赶到的自己的副将吩咐道:“待后面大军到来时,不要迟疑,直接向前攻杀,凡是钟相的亲卫,一个不留,我先上去宰了这个糊涂蛋!”
副将点头答应一声,孔彦州也不再去管那些陆陆续续赶来的人马,而是直接转身向关楼之上走去,片刻间就来到钟相设宴的屋中,孔彦州站在门外看着桌上的酒宴微微一笑,随即迈步走入屋中,“大哥今日好雅兴啊,竟然想出在这关楼之上饮宴!”
钟相一见孔彦州来了,也是满脸堆笑道:“兄弟你来了,快坐快坐,哥哥我可想死你了,今日你没出战,哥哥我可是吃了大亏啊,在两军阵前被那岳家军众将,连摔了数次,浑身骨头节都快散架了,这会才算是恢复一二,来来,兄弟,坐我旁边!”
钟相嘴上这么说着,可孔彦州看看桌旁的椅子,却是微微一笑,那钟相是面北背南,自己这把椅子却是面东向西,再加上这桌子够大,两人之间足足隔了近五六尺远,不过孔彦州倒也不在意这些,脚尖微微一勾,就把椅子拉开了,随即撩衣襟端坐在椅上。
“大哥今日出城征战,却是辛苦了,兄弟我也听闻一二,只是终究是些传言,不知真实情况,却不知那岳飞是如何对待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