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说着轻咳一声,指指场内的孔彦州道:“这位孔将军啊,在跟钟相起事前,乃是村头的无赖地痞,仗着心狠手黑,每日讹诈村中百姓过活,后来随我们攻州破府途中,因为他每次都冲在队伍最前,挥刀砍人时最是无畏,所以就被钟相挑出来,准备作为用来对抗我们的人选。”
牛皋一听这话扭头看看场内,继而笑道:“那这么看来,钟相这是成功了?你们四人竟然也愿意?莫非他有什么特殊之处?”
杨钦点点头道:“牛将军慧眼,这孔彦州够聪明,但是他在两军阵前那杀人的手法,就知道是个没学过武的,再加上夏诚当时去试了试,他连字都不认识,这么一个人身居高位对我们四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我们也就默许此事,甚至还在暗中帮了他一把。”
牛皋挠挠头道:“这么说来,他被留在阆州,现在又撤兵帮钟相同守剑州,倒也说的过去,但是当他手下有兵之后,他总该发现自己武艺不济了吧,怎么还能这么狂啊。”
杨钦一听牛皋这话,脸上尴尬之色更浓,微微举手道:“这事是我和英宣等人商量的,你们别看他孔彦州不通武艺不识文字,但后来我们发现,这小子是真聪明啊,要是让他跟在钟相身边做个军师,那我们的日子肯定没有现在好过,因此我们就决定将他牢牢留在军中,那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留在军中的最好办法,不就是让他迷信自己的武艺嘛。”
随着杨钦讲到此,那边战场上张宪也已然战够五十回合,当下拉了个败势退回阵中,而那边孔彦州经过这两场大战,也已然累的通身是汗,坐在马背上是气喘连连,身形都微微有些摇晃。
岳飞环顾周围众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派谁再去演上一阵,毕竟能站在这的就没一个是一般人,想让他们逼真的败在孔彦州手下,还真有些难为人。
就在这时那边董芳抬手摘下得胜钩上的双枪,手腕一扭将左手枪暗暗递给一旁的董先,自己拿着右手六尺短枪来到岳飞马前,抱拳拱手道:“大帅,末将请战!”
岳飞一见董芳拿着一支枪过来,当下也明白其心意,随即点头道:“好,此战辛苦董将军了,却还是许败不许胜!”
董芳这边拱手领命,随即一圈马来到战场之上,仗着手中这柄枪同孔彦州厮杀,而岳飞这边众将对战场上全然没有半分关心,毕竟这孔彦州的武艺,想败在他手里太容易了,需要小心的无非是不要误伤他,因此众将纷纷侧目看向杨钦,等着这位继续讲述孔彦州的发家史。
杨钦见此当即将当年同英宣几人商量出来,捧杀孔彦州的法子一一对众将讲明。
要做的第一步自然是要树立孔彦州的武艺观,这事当时是由夏诚来办的,这位夏侯氏的后人告诉孔彦州,“武艺招式都是虚妄,战场上真要动手一个是力气一个是速度,你力气不占便宜,咋那么在速度上多下功夫”,靠着这个理由,夏诚亲自为孔彦州选了那柄清锋刀。
那你想孔彦州本来就是地痞无赖出身,别的不会砍人斗狠还不会啊,凭着这把磨得飞快的清锋刀,他在两军阵前砍杀军卒,冲阵厮杀可谓是得心应手,一时间对夏诚的话是深信不疑。
接下来英宣等人,自然是加倍小心的让着他,捧着他,呵护他了,尤其是遇到攻城拔寨遇到敌将了,那更是抢着出马厮杀,如此一来孔彦州觉得英宣他们自恃出身,每每总与自己抢功,心中对英宣等人那是格外不满。
与此同时,杨钦借着自己的山野经历,刻意与孔彦州交好,每逢战阵都跟在这位身边,明面上那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实际上是怕乱军中突兀杀出什么高手来,戳破了自己等人的谎言。
毕竟杨钦、英宣四人撒下的这个谎可不单单骗了孔彦州一人,那小商人钟相对于夏诚提出的那套武艺理论,那也是深信不疑啊,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