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一番苦心,想靠二十军棍给这两位提个醒,但可惜这二十棍对张宪这位聪明人来说,实在有些多余,这位在听到张国祥那一番言语后,心中已然是后悔万分,怨恨自己识人不明。
而同样的二十军棍对于张国祥来说,却有些重了,这位心中不由得埋怨岳飞,“克扣某家军功就算了,竟然还要责罚某家,你真真是欺人太甚”,而看着面前的张宪,张国祥又想道:“哼,你们这些大家老爷有什么啊,我看你就是在那战报上告了我的黑状,不然岳飞怎能知道的那么详细,他在开州又没有眼线。”
不过两人心中的心思,端坐桌案之后的岳飞就不得而知了,看着案前的两人,岳飞随即挥手招呼道:“张保、王横,将二位将军扯下去,重重打!打完后送回军营,不许牛皋那黑厮给他们送药!”
“得令啊!”说着张保和王横上前拉着二将出离大帐。
你别看张国祥跟着王横退出大帐,可心中却是连连暗骂:“说什么不给我二人送药,凭那张宪老爹的面子在,我不信岳飞你还能真不给张宪上药,他那老爹可是你的老上司!哎,罢了,既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张爷爷我忍了!”
随着二将被拉出军帐后,一阵阵军棍声响起,张国祥随着军棍落下,口中发出一阵阵哀嚎之声,反观一边的张宪,却是紧咬牙关趴在那里一声不吭,硬受了这二十军棍。
二十军棍之后,张保、王横招呼一旁的亲卫帮忙,将二将抬回各自军帐之中。而这边帅帐内,岳飞综合二将的战报,以及余化龙的讲述,还有自己的亲身经历,将这三日破四城的战绩记录下来,等待过些日擒了钟相,好一道报往临安。
写完战报后,岳飞在桌案后舒展身形,随即走到一旁的兵器架旁,将身上的宝甲脱下安放好,不过岳飞却并未上床休息,而是拿过一件武士袍穿好,随即转身挑帘门出帅帐,抬眼四处一望辨明方向后,迈步走向前军张宪的军帐。
待来到张宪军帐前,岳飞在门外轻咳一声,“张将军,睡了吗?”
“大帅,还没,您怎么来了”,帐内张宪答应一声,挣扎着就要起身。
帐外岳飞闻声急忙挑帘门进帐,快步赶到张宪趴着的卧榻边,扶住正要起身的张宪,“别起来,别起来,今夜张将军受苦了。”
张宪苦笑着摇摇头:“是宪识人不明,用人不察,今日大帅已然是给末将留了情分了,不然善改军报这事可不是二十军杖能过去的啊。”
岳飞轻拍张宪肩头,“张将军今日受苦了,张国祥这位在将军麾下多年,却不知将军如何看待此人啊?”
张宪摇头长叹一声,“出身草莽,习气难改,见风使舵,投机取巧。”
张宪这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算是将张国祥此人概括的恰到好处,而岳飞缓缓点点头,随即轻声道:“今夜左右无事,本帅这里有段故事,不知张将军可有心听听?”
张宪笑着半起身形,侧身倚在卧榻上,看向岳飞,“愿闻其详,我想恐怕和董芳将军有关吧?”
“将军慧眼!”岳飞挑大指称赞张宪,随即将那年攻李成,议取江州时,自己同董芳所聊的内容,其中虽然不可全对张宪言讲,但关于期间谈到的张国祥的过往,却可以对张宪谈上两句。
两人就这样在帐内闲谈许久,将此事说完后,岳飞缓步退出张宪军帐,独留张宪在帐内面上露出一抹惆怅之色,最后用一声长叹结束了这个夜晚。
随着日出东方,岳飞这边拔营起寨,整军东进,直奔阆州城而去,一路上数万大军那是大造声势,众军脚下激起的烟尘更是遮天蔽日,一路上的百姓更是交口相传,纷纷称赞岳家军解救黎民。
这边大军浩浩荡荡而来,那边阆州城内更是一片热闹场景,因为岳飞这一来一回实在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