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汤怀这话,众人面色纷纷变得严肃起来,岳飞也郑重的看向牛皋吩咐道:“牛皋,这药该是仙家灵药,方才本帅试过一颗,此药该是有能解百毒之用,如今再看你这伤腿,该是能治皮肉破损之伤。今日观此灵丹之药力,一颗恐能保百人性命,如今大战是一场接着一场,多一颗药没准日后就多一份安全,你要将此药好生保存,万万不可再胡乱浪费了。”
牛皋急忙抱拳拱手道:“末将遵令,还请大帅放心,此药末将日后必然善加保存。”
岳飞一见牛皋答应下来,微微点点头,毕竟牛皋这人虽然莽撞,但是分得清轻重缓急,原本牛皋也只当这药是解酒的丹药,不曾放在心上,今日先是有汤怀提醒自己,这药许是能治疗外伤,后来又有岳飞提醒药力非凡,有保命之能,牛皋自然是点头应允。
可岳飞此时忽然眉头一挑,侧目看向牛皋,“牛贤弟,这丹药似乎没有装半壶芦的吧?你先前背着为兄喝了几次酒啊?莫不是你已经糟蹋了半葫芦丹药了?”
牛皋一听岳飞这话,哪里还敢应声啊,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大哥,污蔑啊,绝对的污蔑,恩师赐我丹药时就曾说过,这丹原料难得,他走遍天下也才凑出来半葫芦丹药的药材,如今已经全都给我了。”
岳飞看着神色慌张的牛皋,心中当下也明白了七八分,随即冷哼一声道:“罢了,有道是捉贼拿赃,你饮酒一事为兄既然没抓到,也就不和你计较了,日后再被为兄发现,定斩不饶!”
“是!末将日后必当牢记军律,永不再犯!”
岳飞点点头,抬手一指面前的沙盘,“既然如此,看看吧,方才为兄正和众位将军讨论,如今这剑州剑阁在钟相的手中,他据守此成都沃土如他囊中之物,可咱们要是分兵去取,又恐兵力不足难以攻克此地,不知贤弟你有没有什么妙计啊?”
牛皋闻言挠挠头道:“大哥,这药是解毒的宝药,但他不是开窍的灵丹啊,这种事您和杨将军、余将军他们讨论就是了,何苦为难小弟啊。不过依小弟看,既然分兵去打不下这剑阁,那咱们不如一拥而上,凭咱们这些弟兄,任由他钟相有多大本事,也该化为齑粉!”
岳飞见此微微一笑,“话粗理不粗啊,诸位兄弟,为兄也是这个想法,既然分兵而战不是对手,咱们不如全力攻击,另外咱们还可将这钟相分而制之!”
议事厅内的众将一听岳飞这话,有的眼中露出惊喜之色,有的则还看着沙盘满眼都是迷惑之色,有的则手指虚点沙盘,试图推演出岳飞心中的规划。
每个人的反应不一而足,但无论哪一位此时都在专心推演战事,而岳飞也出言为厅中众将解释起自己心中的计划来。有道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岳飞本身对于战场的把控,对于各种计策的运用,就可以说是烂熟于心,如今又有这么多人在一旁帮忙参谋,短短一个白天时间就将西征的大小事宜确定下来。
随着众将散去,岳飞坐在桌案后,习惯性的想去轻揉自己的太阳穴,毕竟平日里像今日这样连续用脑近十个时辰,肯定都会有些头疼眼花,可今日岳飞的手都扶上额角了,却发现自己身体并无任何不适,甚至头脑依旧很清醒,刚才所说的每一条都很清晰,甚至隐隐岳飞还发觉其中隐约还有些可以完善的地方。
那岳飞也不是拖延的人,当即起身来到桌案后,抓起桌上的毛笔,拿过方才书吏刚刚整理好的记录,一条条一项项的修改起来。一直到次日正午时分,张保在门外招呼道:“回大帅,我神武后军众将,如今全部在帅府正堂聚齐,等候大帅传发号令!”
岳飞一听这话急忙应声道:“好,请诸位兄弟稍待,飞这就来!”说着岳飞拿起桌案上自己修改好的记录,整整凌乱的衣襟,迈步出议事厅向帅府正堂走去,路上太阳晒在岳飞的身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