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在随那名暗探见了柴进、武松等人后,两路人马也没多聊什么,只是简单叙旧一番,就将麾下人马合在一处,一万三千名精兵浩浩荡荡杀奔曹成的营寨,在曹成辛苦修筑的数十里营寨内好一阵厮杀,武松更是领着手下人马,烧毁营帐无数,烧死军卒无数。
被曹成留下看守大营的李宏更是没能接住岳飞一枪,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岳飞挑落马下。因为岳飞急于率领背嵬军北上,同牛皋等人呈合围之势,清剿曹成叛军,所以这次在曹成营中这队军士可是毫不留手,一路向北只杀了个人仰马翻,每位背嵬军卒手中都多了两三条人命,这一个个军卒也平白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待杀穿曹成大营后,岳飞就急匆匆领着麾下人马北上,穿过自家那满是陷坑的营寨,岳飞大军刚赶到官道上,就遇上曹成的败军了,因此岳飞与柴进之间也没来得及解释当年之时,甚至连一句正式的道歉都没说。
此时曹成猛然提起要助柴进报仇,在场众将神情都是一变,就连岳飞提着大枪的手也不由得微微用力,双目紧张的看向一旁端坐马上的柴进,武松和呼延灼抬手正欲劝解一二。
却见端坐在马背上的柴进微微一摆手,拦住自己这两位老兄弟,随即双脚一磕蹬胯下这匹逍遥马,向前行了数步,随即坐在马背上侧目打量曹成,“曹成啊曹成,原本我以为你能拉出十几万人马,怎么也该不次于当年的宋公明啊,可现在看来,你比寻常草寇尚且不足啊!”
“且不说靠着你这些残兵败将能不能战的过这岳家军,就是你真能杀了岳飞,又让我如何自处啊?你是给我供起来?还是我死而复活,打出先祖名号,扯起这造反的大旗来?凭你?凭我?凭我这几位老兄弟,咱们先杀赵构,再杀赵斌,最后大战金兀术?是你疯了啊,还是我疯了啊?”
曹成一听柴进这话,也明白自己这挑拨离间算是没戏了,当即双脚一磕蹬,向一旁一带丝缰,口中同时喝道:“儿郎们!冲啊!杀了岳飞,咱们大军南下,割地称雄啊!”
别看曹成喊得凶,可是这位自己却没丝毫动手的心思,战马向一旁斜冲而去,就想逃离这处战场,保存自己的性命,可惜曹成快柴进的动作更快,只见这位大官人原本温文尔雅的双目骤然圆睁,左脚向前一踢,马侧走飞鱼袋内斜插的画弓立时直飞而起。
柴进探左手接弓在手,探右手走兽壶内抽出雕翎箭一支,紧接着弯弓搭箭,那真是弓开如满月,箭走似流星,一支利箭正中曹成后心,这位曹大元帅伏在马背上的身形骤然挺直,紧跟着身子一歪栽落在尘埃之中。
一箭射完柴进收弓入袋,随即一圈战马,和身后的岳飞马打对头,紧接着就见这位大官人冲着岳飞抱拳拱手道:“岳大帅!你当年枪挑了柴桂,这和我柴家乃是一仇!但柴桂这厮习武不思报国,反生叛逆之心,险些牵连我柴家上下老友,大帅您杀柴桂,免去我天下柴家再遭一刀之苦,算是一恩!恩仇相抵你我两不相欠!您前些日子驻兵衡州,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也能看出来,是想招降曹成此人,原本是该留着此人,助大帅行那招降劝降一事,但此人乃是反复无常小人之辈,某实在担心他日后去检举某这个死人,因此只能先下手为强了!还请大帅您见谅!”
岳飞闻言急忙拱手回礼道:“大官人言重了,此贼乃叛服无常之辈,三次招安三次叛逃,实非正人君子,飞麾下人马乃为抗金所练,要是留此人在军中却是一大祸害,今日就是大官人不杀他,飞也要让他在这枪下丧命!”
“好,好,好,大帅不怪就好,两军阵前不是叙话之地,大帅先行指挥人马,咱们战后再叙!”
柴进说着圈马回到一旁自家人马队前,而岳飞的目光也随即落向曹成麾下的人马。这回曹成手下这些人算是彻底慌了,你想啊,这些人现在一共也就剩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