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府衙内,在金烈说出见风使舵和下注后,岳飞已然明白过来。江州城内的这些富户士绅自然不可能只靠这高买低卖过活,他们中有的人是城内官员的父族、母族,有的则是有些外来官员捧起来的敛财工具罢了。
可是无论是亲族又或是工具,自己可没有胆量勾结外人,擅自害死州官。因此江州知州之死,看似是城内大户丧胆所为,实际上却是城内这些官员的投名状,是城内各大势力争锋的结果。
而这些交了投名状的人自然就成为李成的座上宾,不过这些人在城破前就被人迷晕在酒桌旁,现在更是被岳飞押在大牢之中。
原本要是没有这场突兀的酒宴,在李成放弃南门的同时,这些官员早就换上一身破烂衣服将自己关入大牢中了。同样的,要是岳飞大军来的没这么急,大牢中的那些官员在李成三邀五劝之下,现在也该吃上美酒佳肴了。
当然,不可否认这些人中也有那忠贞耿直之人,但是这些人的官位、名声决定,他们几乎不会有机会同岳飞说话。
岳飞听着金烈的话,坐在桌后沉思这其中的关窍,过了良久后,却抬头冲着金烈微微摇头道:“伯父大人,你说的这些都是当年草寇们所为,他们所图乃是杀人放火受招安,自然不会大肆屠杀朝廷官员,官员为了自保,自然会选择无为影从,而李成这厮可是反叛割据,攻州占府,万不可以草寇论处。”
金烈闻言也不多说什么,就这么面色平静的看着岳飞,而岳飞的眼神却微微避过金烈双眼,见此岳飞如此反应,金烈就知道自己这侄儿如今心中已然信了五分,当下也不再强逼岳飞,转而笑道:“也罢,许是老头子我多心了,反正现在李成余党还未清除,现在说这些也为时尚早。”
岳飞当即点头附和道:“是啊,咱们现在还是先将这江州城安定下来,再说旁的。”
金烈笑着点点头,随即起身抬手轻揉着后腰说道:“走吧,岳小子,咱爷俩去找找李成小子的宝库,瞅瞅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看李成、马进等人的马匹兵刃,这小子在江州可是没少捞啊。老头子我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可别让你这憨小子给糟蹋了。”
金烈这边正说着,堂外王横、张保两人也赶回来复命,岳飞见此微微一笑,当即招呼二人一道,一行人同去这府衙后堂,搜查李成的暗室宝库。不多时张保就翻到府内的库房,看着门上那硕大的铜锁,当即就招呼众人前来。
岳飞见此也不迟疑,抽出肋下湛卢宝剑,只一下就将这大锁削为两节,王横和张保随即上前推开大门,金烈第一个就迈步闯进库内,但只看了一眼,不等岳飞进来,金烈就闪身退了出来。
“没用没用,都是些花架子,这府内应该还有暗室,走,去卧房。”
岳飞和张、王二人闻言都是一愣,齐齐向库内看去,只见这库房中一侧堆着甲胄,一侧堆着兵刃,正对这大门的兵器架上则一字排开,立着一十八把兵刃,正是那刀枪剑戟十八样兵器。而且这十八样兵器似是一炉所造,具都是金光灿灿,饶是这府库灰尘飞扬,也难掩这兵刃上的金光。
张保看着这些兵器暗暗咽了口唾沫,“老爷子,这金兵器还没用啊?大将军两军阵前最重要的可就是兵器、战马,这十八样兵器用好了,没准能为大帅收来十八名大将呢。”
金烈闻言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去去去,小孩子不懂事,那对大将重要的是宝兵名马,是像你们大帅沥泉神矛那样的天授神器,次一些也要像张宪小子那样,自古以来谱上有名之兵,最次也得是汤怀他们手中,取好铁宝铁由高手匠人精心锻打而来。你好好看看这库里的破烂,就是铸铁外面鎏金,拿去行贿倒是好宝贝,上战场怕是一个照面就要被人砍断了,真论作用怕是还没这两边堆的铁甲有用。”
张保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