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看着身边欲言又止的陆登不由得笑道:“子敬兄这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子敬兄可是要说那张叔夜之事?”
“不错,正是此事,臣听闻这位张大人当日投降金人乃是为了保全一城百姓,现如今虽然受封河间王,但那也是为了保全治下百姓,如今咱们三路百姓安居乐业,太行山各路人马齐备,说话间我们便能攻下太行,收复失地,这张叔夜......”陆登说到此却不敢往下说了,就坐在那里看着赵斌。
赵斌端着酒杯看看陆登,看看酒杯,低头沉吟许久才缓缓说道:“子敬兄,这张叔夜一事咱们现在讨论还为时过早,毕竟经过这几场大战,无论是咱们、还是大金,亦或是淮河以南的官家都没有发动大战的实力了,子敬兄如今还是安心练兵安民,待到真的收复河山之日,咱们再说张大人之事,不知子敬兄看来可好?”
陆登听赵斌如此说只能缓缓点头,这边陆登不找赵斌了,赵斌却找上陆登问道:“子敬兄,昔年兀术二次南侵时你曾派张家兄弟引兵下山,后来我命人押回山一个金将,不知现在可好?”
陆登听赵斌如此问,楞在那里想了半晌才道:“应该是叫完颜乌达补吧?关在山寨土牢牢房中已经三年了,公子今日怎么想起他了?”
“还不是那大金议和使团,主使完颜昌便是这乌达补的亲生父亲。”
“哦?王爷这是准备要?”
“此事先不忙说,咱们先去看看这位小王子活的如何。”
两人聊着说着吃着喝着,此时正是酒足饭饱之际,因此两人说走便走,至于赵勇却被赵斌留在厅内,看着只吃了一条羊腿的全羊发呆,眼看着赵斌和陆登的身影消失不见,这位才急忙招呼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别在那看热闹了,麻溜出来帮我吃啊!”
一声喊过见没人应声,赵勇当即说道:“行了,出来两个吧,这潜身的功夫我虽然练的不咋地,可也能看出来,再说了少爷出门忠哥自己不来就算了,还能真不派人跟着啊。”
可一连唤了两遍都没人应声,赵勇只能是面带悲愤的起身,一手抓住一只羊腿,用力往下一撕,然后拿着羊腿就羊腿,一边一口在那大口撕咬起来。而就在不远的廊柱之下,赵斌和陆登看着赵勇脸上满是笑意。
陆登感叹道:“勇将军一身武艺令人钦佩,更兼还有一手练兵的本事,这太行山的兵在他手下过一遍,战力能提升不少,可惜就是没事爱琢磨些事,又偏偏琢磨不到点子上去”,陆登边说边看着屋内大口吃肉,端碗喝酒的赵勇感叹道:“勇将军真赤子心性啊!”
原本赵斌正满含笑意的看着赵勇,自己身后赵忠派人跟着这事他自然知道,可是如今自己就立在这里,哪个也不敢听他赵勇的命令下来啊。可此时一听身边陆登这话,赵斌不由得一愣,继而侧目道:“子敬兄?”
“臣在!”
“如今金人未灭、河山尚未收复、我等姐妹兄弟还在北国受苦,更不要说祖宗之志,收复燕云。大理、西夏、吐蕃、西州回鹖、黄头回纥、黑汗、倭国,现在我大宋真可谓是四海不宁啊,待平定四海后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我们呢,向西还有花剌子模等国,那可都等着咱们去看看呢。”
陆登听赵斌突然说起这话不由得一愣,目中满是诧异之色,而赵斌则微微一笑道:“开国之臣,但凡有一技之长即可用之,不必考虑其品德。况且咱们勇将军品德可没丝毫问题,只是从小受到的训练让他日常中难免有些这样的习惯,子敬兄多多包涵,可以多给他些活嘛。”
“臣明白了,还请王爷放心!”
赵斌笑着扶起陆登道:“不过今日子敬兄可是好好的给孤提了个醒啊,希望子敬兄日后多多如此,如今四海未平你我还要一同去看看我大宋的锦绣河山